仅仅过了几十秒后,纸上的“雷”字渐渐收敛了刚阳的气息和深蓝的电光,变成一个只是看上去有些灵性的字,在我的神识感知中,它平静了下来。
不过,那只金雕……我心怀鬼胎,出口道:“那……走,这只金雕,先放我家里。”
刚才写字的笔是再也普通不过的毛笔,不是朱砂笔,写字儿的纸,是学生娃用来练大字的普通标准米字格纸,里面不似阿婆的黄表纸渗透着虫草的灵气。
“……”
我好奇地问道:“不怕它飞走,跑掉?”
似乎真是这样……
“我家娘子白素贞,啊啊……啊啊……啊啊啊。”
“在门外呢,呵呵,我这不是怕叔叔婶婶看到不好嘛。”他伸着脖子朝正房窗户瞄了几眼,道:“他俩不在,你跟我一起去山下不?”
秦大象行为举止狂放鲁莽,不知道的人以为他是个一根筋缺心眼儿的人,可我知道这小子的眼力价儿观察力很不凡,从小给人家放羊求生练出来的心思也有九窍。
也许是收敛了气息,那只金雕,渐渐放松了羽毛和身躯,开始左顾右盼,打量起我家院子,尤其是前几个月还有虫草的那个角落,看来它还没忘记……
不过,这一次,似乎不是他一个人来我家,还有……我将桌面上的“雷”字,划拉到了桌抽屉中。
秦大象身后的金雕,被我的举动一惊,身子蹲得矮了一分,准备朝我扑过来的架势。
“你个畜生。”
难道……
“行啊,一言为定。”
“嗯?”
秦大象眼睛一瞪,咧着嘴道:“我最近在一个地方,发现一小群野马,不知道从那跑来的,有好几个马驹儿呢,你就不想去弄一匹回来?”
是秦大象,就这犍牛奔腾似的脚步,还有那破锣嗓门儿,整个三庙村甚至十里八乡只一个,这小子自从《白娘子》一上演每天不吼几句里面的歌儿都不带正常的,还总幻想着以后娶一个白娘子似的媳妇……
我一口拒绝,心中还想着抽屉里的雷字符呢。
这种心情,简直和两年前得到落宝金钱它初现神奇时的反应如出一辙。
“……”还杨过。
奇迹。
我的好奇心,一下子被提了起来。
……
仔细回想了一下,当初阿婆画符的时候虽然架势十足,还带着神神道道的咒语,却浑身不现丝毫的元气波动,只是以特殊的手法将黄表纸中的虫草灵气凝聚成符。
轻松,激动,震惊,莫名,颠覆……接下来,我有些傻了一样,无法很快平息内心的强烈波动,心就好像装了个活蹦乱跳的老鼠似的跳,口干,舌燥,下意识地吞口水。
“……”
闻言,我才意识到有些不妥,心念动间,将刚才那种写“雷”字时的意境和气势收敛隐去,同时,手在桌上一按,“嗖”的一下直接跃身跳过桌和窗台落到了屋檐下的走廊上。
写完“雷”字,我虽然失去了一道元气,可心境和神识明显地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强大细微了些许,连带我的精神头儿也一下子变得抖擞明快起来。
是的,就是那只养在关帝庙中的金雕,而且,它蹒跚挪步,直立行走,就和一岁多的小娃娃学步似的摇晃,双眼,却凌厉如剑刺,闪烁着森森寒光。
大象咧咧嘴,笑道:“怕啥,它飞不起来,我用麻绳将它的两个腿和翅膀弄一起了。”听他这么一说,我仔细一看,才发现金雕的腿根和翅膀根都绑着小指头粗的麻绳。
我不置可否地翻了翻白眼,道:“你不是许仙吗,应该抓条蛇养啊,金雕给我养。”
这……
野马?马驹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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