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马背上的少年俊逸非凡,似笑非笑的模样十分惹眼。从一出生开始,他便是临安侯府的天之骄子。可即便是这样,他依旧对临安候府不屑一顾。无论是世子的地位,还是对谢鼎的偏心……。他就像丛林中的万寿之王,一只老虎,霸道的堵住了所有人的生路!让人怎么能不恨!
和周王的狂妄自大不同,也异于静王的小心翼翼,傅修宜评价一个人,从来都是看的很全的。是以他的幕僚中什么人都有,有才学广播的,也有看上去十分不起眼的,又家道中落的高官,也不是没有十恶不赦的罪人。唯才而用,人品、气度、亦或是处事的态度,对他而言都不重要。
在马枪的比试中,从未有过人去攻击对方的马匹的。因为马匹是坐骑,这样做极有可能伤到对方。从马背上跌下来,轻者休养个把月,重者甩胳膊断腿,甚至折断脖子一命呜呼,都是常有的事。毕竟校验只是考评学生的一种手段,没必要这般血腥,所以这样的情况从未有过。
并不,这怎么能算败得很惨呢?这才刚刚开始。
“谢小候爷可真是了不起的人,”冯安宁道:“谢家两兄弟的马枪可是最引以为傲的东西,可如今比起来,实在是云泥之别。只怕今日也会败得很惨了。”
有较量才会分得出高下,早在打斗的过程中,孰高孰低,孰优孰劣,几乎是一眼就能看出来的事实。谢家两兄弟在谢景行面前,实在是不堪一击。
傅修宜笑而不语。这谢景行虽然瞧着顽劣,却必然不是省油的灯。在绝对的实力面前,阴谋轨迹也无可奈何。谢景行之所以把这般玩世不恭的态度摆在明面上,正是因为他没有什么可畏惧的。而什么令他无所畏惧……只怕是自信吧。
放下心中的惋惜,傅修宜继续抬眼看着场上的少年。谢景行在谢家两兄弟的包抄中却灵巧的左突右窜。仿佛一尾蛇。无论谢长武和谢长朝的围堵看上去有多么密不透风,他总能轻巧的划过去。那两兄弟原本配合无间的双枪,在谢景行的三两拨动下,看上去破洞百出,实在是滑稽的很。
“天哪,”白薇捂着嘴惊呼道:“谢小候爷看起来分明是在耍着谢家两兄弟玩儿。”
沈妙的手腕一停,抬头看向台上的少年。
女眷们都能瞧出来的事实,男眷席上如何瞧不出来。谢景行能够一击必杀,却故意在一点一点的磨着谢长武和谢长朝。仿佛狮子抓到一只兔子,却不急着吞吃,反而戏耍折磨。
谢长朝和谢长武双眸紧紧跟随着紫衣少年,他们也随着分开,竟是要一左一右的包抄谢景行,想将谢景行围歼。这还真是不要脸面的做法了,分明就是两个对一个。
然而谢景行却不然。他本就生的俊俏风流,然而当他匍匐于马背之上,长枪在前,竟如英武战神。那种自沙场上历练而出的铁血气质,让人完全无法将目光从他身上移开。力与美,俊俏和狠戾,他像是一头美丽的狼,有一种让人心悸的贵气和勇厉。
众人还未反应过来,谢景行却是脚尖轻点,二话不说便飞身一跃,他身姿出尘,潇洒的如同天外飞仙。而长枪一伸一翻,谢长武被他挑翻在地。另一手却是随手捡了枚石子...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