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乔面露感动,然而果断地摇头:“夫君真的不用为了我委屈自己,夫君还是照你心意骑马好了。春娘陪我同坐,我不会闷的。”
第三次,双方相持多日,最后战于彭城之野。就在比彘将获全胜之时,杨信忽然领兵从后攻击灵壁。
她是个随遇而安的人。
当年洛阳玉楼夫人最是风光的时候,享的荣华和受的追捧,他们至今记忆犹新。乃至到了今日,提起来还是与有荣焉。
夫人毁容了!
但依然挡不住谣言。
不想后来,刘利死去,夫人孀居。
大乔在信里说,她年初顺利生了个儿子,当时比彘欣喜若狂。
比彘被迫匆忙回兵,守住灵壁。
公孙羊前几日便到了。信都留将和信都令自然也知魏劭近日将抵。
一向与薛泰为敌的杨信不知为何,此次竟似与薛庵同盟,南北一道包夹灵壁。
是以这日傍晚进入城池,不过是两辆马车,前后数十名护卫而已。
但据说,夫人因为得罪狠了燕侯魏劭,遭了他的残忍处罚。
魏劭到她近前。
如今北归,黯淡无光。
她说的可是真心话。和春娘一起坐马车,她又省力,又舒服。
小乔点头:“嗯。”
无论遇到什么挫折,只要看到她扬起下巴的那张永远带着令他们看不懂的,却如女王般骄傲之态的脸,他们就会甘愿俯伏在她脚下,信心再一次地膨胀,充满了力量。
在魏劭那些部下的齐声相送声中,马车朝前行去,带着小乔,离开了这座她住了大半年之久的城池。
一停就是三天。夫人在驿舍里,依旧没有露面。
……
说的一副很是勉为其难的样子。
虽也招来了路人侧目,但并未引发多大的动静,更不知道入城的这一行人,到底是何身份。
路上行了十来日,魏劭一行人,这日入了信都。
她的面上,戴了一只蝶翅形状的半面之罩。
……
……
小乔自己的,还有魏劭的行装,早就已经打点好了。
信宫里的仆妇俱来拜见。
小乔和大乔虽未再有机会见面,但中间通过一次书信。
小乔有点不满:“阿姐孩子怎是旁人娃娃?叫我姨母的!”
于是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
比彘对孩子爱若珍宝,对她更是不改初心。她过的很好。
没有人能清楚地知道,在晋阳停留的最后那些天里,在夫人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虽然不知道到底受了什么处罚,但流言已经开始暗地传播。
路途迢迢,南北相望,中间又不知道要穿过多少块被割据的地界,信件辗转很不容易。
魏劭微微挑了挑眉:“旁人娃娃有什么可抱的。你给我也生娃娃,不就有的抱了?”
趁一早阴凉出发。小乔穿戴妥当,心情雀跃,和魏劭一起出了门。
魏劭前脚才入信宫,后脚,闻讯的公孙羊、信都守将裴渐以及信都令等人,便火速赶来拜见。
十来天后,行至常山郡,离卢奴越来越近,这队人马,渐渐地开始人心浮动了。
这行车马在南下时候光鲜无比。
终于等到月底,这天可以动身了。
三月间小乔在晋阳,估摸大乔已经生了孩子,那时因记挂,也顾不得别的,曾写过一封信,叫贾偲替自己派人送去灵璧。问孩子的情况,也问淮水一带的战况。
人人都知,中山国苏家的女儿,生而带天赋之异象,有极贵之命格。
两个月前,小乔终于收到大乔的这封回信。
淮水一带,暂时便形成了杨信、薛庵和比彘三方对峙的情况。
在卢奴深居了半年之久的夫人,终于再次南下,要去往洛阳了。
就在上月,刚从卢奴出发南下的时候,他们还是振奋无比的。
随她在侧的苏媪,如此说道。
春娘自然识趣,和侍女同坐另一辆。
李崇张俭魏梁等人继续留驻在此。
非但无损于她的容貌,反而凭添了一丝神秘气息。
看到夫人的时候,他们无不惊呆。
一行车马,从晋阳出发后一路北上,往中山国国都卢奴的方向驶去。
但是关于小乔问的战况,大乔虽然语气轻松,也只是寥寥地提了几句,但透过字里行间,小乔还是读出了些大乔的隐忧。
魏劭面不改色。
要是和他同坐……
小乔早见惯不怪,知道这一见,没半个时辰别想他回来,入了从前住过的射阳居,自管安顿。
魏劭冲她一笑,坐到了她边上,伸臂搂住她,吩咐出发。
小乔等了些时候,终于,魏劭转身上了马车,钻进来:“等久了吧?”
……
到了今天,那个做了十几年的美梦,却在一夕之间,似如幻影破碎了。
他们开始怀疑,焦虑,惶恐。
她才不乐意呢。
小乔上了马车,先坐了进去,透过望窗,看着不远处外,魏劭和来送行的李崇张俭魏梁等人话别。
一番忙碌,安顿下来,掌灯时分,春娘来唤,说晚膳备好了。
她两道凌厉眸光从蝴蝶金罩的上方扫向对面的婢女仆从,人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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