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刚才等着冰块的时候，小乔就在臆想他要这东西的目的。

    无须多高深的知识，就知道这绝对不是一个男人正常的样子。

    刚才他觉得自己仿佛已经死了一遍。此刻却又转活了过来，只想全都在她身上彻底纾解。不顾她的挣扎和抵抗，三两下扯下她衣裳，将她剥的和自己一样，入目滑若凝脂的寸寸肌肤，更加烙红了他的眼睛，他咬牙要占有她时，肩膀忽然一阵剧痛，小乔张嘴狠狠咬住了他，尖尖的细齿，像鱼钩咬住鱼嘴那样地咬住他不放，深深地嵌入了他的皮肉，咬出了血。

    她那只可怜的手，不但失了清白，而且胳膊酸的快要抬不起来了。

    他立刻打断了她。

    “我很难受。你帮我吧。”

    他整个人泡在了水里，只露出头颈。水面浮着的那层厚厚的冰块已经慢慢消融变小。他的头微微后仰着，眉头紧皱，闭着眼睛，表情依旧十分紧结痛苦的样子。

    魏家地下建有冰窖，专为藏冰以供夏日消暑。如今冬天刚过去没久，冰窖内满是藏冰。仆妇受命立刻去寻魏家内管事张媪要冰。张媪听得是西屋要冰，似乎急用，量还要多多益善，虽一时间不明所以，但立刻拿了钥匙开门下地库取冰，取了两大桶，叫人抬了亲自给送到了西屋，小乔指挥放到浴房门口。仆妇们退出，小乔跟出去关门时，便听到身后脚步声起，知道是魏劭取冰，想起他一丝,不挂，一时不敢再回头看。

    他躺了下来，转过脸望着她的眼睛，低声说道。

    最后他喃喃地道，声音沙哑如同耳语。说完闭上了眼睛，头往后靠在桶壁上。

    小乔再次挣扎，被他一把摁到了枕上。她睁大眼睛，惊恐地看着他朝自己伸过来手，眼泪立刻又冒了出来，啪嗒啪嗒地往下掉。

    魏劭目光落到她的身上，停驻了片刻，喉结再次滚动了一下。

    魏劭扯了一旁的被，随意压住下腹，慢慢地坐了起来。

    他看着小乔还含泪的一双美眸，将她那只手慢慢地带了过来，最后放到被下，压了上去。

    他慢慢地道。

    他的声音听起来，破碎而喑哑。

    ……

    小乔一头睡到了第二天的下午。醒过来时，床上就她一个人。

    小乔“哦”了一声，“你稍等”，她有些责怪自己刚才糊涂，没把整个茶壶端进来给他喝，急忙转身迈步，快到浴房门口，抬手要掀开帐幔，忽然听到身后发出“哗啦”一下水被泼洒到了地面的声音，其间又混合着冰块落地砸出的轻微跳跃声。

    他握住了她的一只手。

    魏劭蓦然停住，大口地喘息着，在她身上伏了片刻，忽然翻身滚了下来，仰面躺在床的外侧，一动不动。

    魏劭从后抱住了她，臂膀穿过她的腋下，将她箍在怀里，迫她紧紧地贴靠着自己的皮肤。

    他几口就喝完了水。小乔接回茶盏，迟疑了下：“你要是实在不舒服……要不，我去北屋说一声，告诉祖母……”

    他备受折磨的身体终于感到舒适了些。本已麻木到自己始终无法纾解之处，也忽然像是活了回来，血液重新开始流动。

    她说完，见他双目依旧盯着自己，目光闪动，更加慌了神。

    “你去哪里？”

    小乔一怔，跟着哦了声，急忙去倒了水回来。

    “起先你也看到的，我以为自己能解决。但是……”

    他慢慢抬起眼皮看了她一眼，稍稍坐直身体，从水里抬起一只湿淋淋的胳膊，接过了她手中的茶盏。

    想明白了这事，小乔本想出去避一避的，等他自己消火了再回来。

    他的额头滚烫，仿佛发了烧似的，脸庞像喝了酒，神情滞重而懊恼。

    里面还是没有动静。

    “再倒杯水，多些……”

    见他还活着，小乔便松了口气。不敢多看他的样子，垂下眼皮，只将视线盯着自己脚前他之前扯下来丢地上的一堆衣服上，用听起来尽量正常的声说道：“那么我还是先出去吧。我就在房门外。你若好了，或有别事，叫一声便可。”说完匆匆掉头就走，走了两步，听到他的声音在后传了过来：“我口渴……帮我倒水……”

    接着，她便哭了出来，眼泪大颗大颗地从两边眼角滚落下来，哭声含含糊糊，哭的很伤心，也带了痛楚。

    起初她以为他要洗冷水澡锻炼身体。转念觉得不像，而且太过没头没脑了，好端端东屋那边吃了顿饭回来，怎么就想起来要洗冷水澡锻炼身体。费解着的时候，忽然记起他刚才进来虽然脚步仓促，但自己依稀还是瞄到他下头仿佛支出来的异样，只是当时人被他推开了，有点手忙脚乱，也没多往别处去想。

    片刻后，她听到浴房里传来两下“哗啦”硬物落水的声音，知道冰块应被倒进了水里。接着，里面安静了下来。

    小乔停住了哭泣，看向他。

    两人的额几乎靠在了一起。

    “水来了。”她把水递过去，望着他轻声道。

    小乔变得不安起来。迟疑了下，撩开帘子往里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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