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长见他这么慌张,便也好奇地转过头来,结果一下就撞进了苏纪时的双眸中。
苏纪时一直想找个合适的机会插话,哪想到站在原地等了半天,居然听了一场堂会。那热闹劲儿,若是这两位小朋友脱下冲锋衣、换上长马褂,德云社又要多俩台柱子不可。
若苏纪时和小霞在这里,见到他的脸一定会惊叫出来——因为这人,就是把她们千里迢迢扔到荒山里的男保镖!
“有有有!”
穆休伦在心中默默念着这个名字,他知道,这只是她的“假名”——而她的真实身份,他希望在找到她后,由她亲口告诉自己。
他有一肚子话想问,可苏瑾却把话题牢牢掌握在她手里,不知不觉就让他把他们的情况全都吐了出来。
要不然他们博士师哥会说,这片荒山盛产三种动物——野猪,游客,和地质狗。
确!实!是!苏!瑾!!
说是营地,其实是个山脚下的小村庄。这里是典型的喀斯特地貌,露出多,产状明显,久而久之就发展成了一个固定营地,每年矿业大学、地质大学、石油大学的学生们出野外考察,都会选择在那个村子落脚。
地质狗的背包里,向来不缺补充能量的营养棒。而且他们每人还带了一只保温瓶,里面灌满了热茶水!
她是真实存在的吗?不是他们几个挖石头太辛苦,集体产生的幻觉?
不光班长失态,同组的其他几位小伙伴也全都呆住了,手里的锤子、罗盘掉了一地,还有人攥了一捧雪砸在脑门上,想要让自己“清醒清醒”。
这个小队里都是男生,话题百无禁忌,几人一边敲山一边互怼,只听各种伦理梗满天飞,几分钟的功夫,每个人都轮流当了一遍爹。
“日!又是哪个傻屌叫了救援?”大头仰望着直升飞机在雪地上投下的一片阴影,语气夹杂着羡慕与嘲笑。
明明她才离开半年而已,可她都要想不起来,上次背着行囊和伙伴们去野外勘探,究竟是什么滋味了。
小霞没忍住,噗嗤笑出了声。
这是一辆专业救援飞机,机舱宽敞的足以并排放下两个担架。而现在,两位医护人员严阵以待,紧张地准备着各种药物。他们把治疗冻伤的药物摆在了最上面,心中默默计算着在这么寒冷的天气里,低温冻伤的昏迷病患可以坚持多久。
那村子发展的挺不错,不止电话线,几年前就通网了呢!
班长:“同意个毛啊!你看咱师兄那头发,读博前在头顶,读博后就到后脑勺了!”
小霞赶忙立正站好,摆出最柔弱最无助最可怜的姿态,羞答答地挥了挥手,说:“嗨,请问你们……”
半分钟后,班长挣扎着从雪堆里爬出来,紧紧攥着身旁同学的手,用颤抖的声音问:“是我出现幻觉了还是在录制整蛊节目!我的瑾瑾!我的瑾瑾怎么会在这儿!!”
刷刷刷,五支手机同时递到了苏纪时面前。
大头羡慕地望着飞机越飞越远的身影,异想天开道:“不知道咱们叫它,它会不会降下来,直接把咱送回营地呢?”
班长作势要用地质锤锤他:“你当那是出租车啊?我现在就在你脑壳上敲一锤子,保证你在梦里想坐多久就坐多久!”
这片地区因为地势独特,所以吸引了不少徒步爱好者来这里登山赏景。按照规定,每年十一月这里就封山了,偏偏总是有不听劝的登山客、摄影师,故意越过警戒线,翻进雪山内,想要找到他们心目中的雪山美景。
几人找了避雪的地方休息。
有一首打油诗一直在地质圈里流传——远看像要饭的,近看像逃难的,仔细一看是搞地质勘探的。
清醒的结果是——面前巧笑倩兮的佳人,确实是苏瑾。
她失踪了这么久,当务之急,是和方解他们联系上。然后,再给穆休伦报个平安。
苏瑾、苏瑾、苏瑾……
班长又一次激动的晕过去了。
大头的脑袋“嗖”地转回去了,速度快的差点扭到脖子。
也不知穆休伦使了什么方法,居然在短短几个小时之内,就把穆民德身旁最得力、也是最肮脏的保镖绑了出来,用尽一切手段,终于逼得他开口,承认了他的所作所为。
真是巧了,班长不仅是苏瑾的男粉,看样子还是一位虔诚的狂热信徒。
班长几乎要晕过去了。
千米高空之上。
大头正在敲山的锤子一顿,下意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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