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是‘她’!”宾妮说,“一个年轻女孩,母语是中文,英语很流利。”
苏纪时根本不知道面前的霸总又在脑补些什么,若是知道了,估计会直接把锤子砸到他脑壳上,好好治治他的异想天开。
“不就是蝴蝶吗,再抓就是了。”宾妮随手把空桶和铁杆塞进墙角。
很快,她叫的车子便到了。
穆休伦便点点头:“那就好,我只是客套一下。”
“不用了。”苏纪时拿起手机晃了晃,“叫了车,五分钟就到。”
而两个当事人,都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劲。
“中国人?”伊万诺维奇不怎么感兴趣,“中国的旅行团从没有来过这里,没有人需要听讲解——我严重怀疑,林会不会是北领地唯一的中国人?”
“说不定。”
说完,他才想起站在他面前是一位娱乐圈明星,而不是这个行业内的朋友,怕是自己说的东西她根本听不懂。他正要解释,却听女孩开口。
俄国佬不屑地嗤笑了一声,根本不相信宾妮的说辞。这世界上哪会有这么完美的女人?热心善良、会多国语言、还年轻漂亮?……就算是做梦,都做不出这么荒诞的内容吧。
她想找回曾经的自己。
所以这次招募志愿者,他们特地要求对方语言表述能力极佳,最好还会多国语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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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李箱的轱辘划过地面,一双平底鞋停留在休息室门前。
“确实未带。”穆休伦说,“锤子我留在家中了,若是约好吃晚饭,还有时间取。你突然说要现在见面,我确实没做准备。”
她环顾一周,发现少了一个人:“林呢?林怎么不在?”
待苏纪时回到家中,才恍然意识到了问题所在。
究其根本,北领地又大又荒芜,而卡卡杜国家公园的自然风光,在游客眼里根本比不上悉尼、墨尔本、堪培拉。好不容易有了假期,谁愿意往潮乎乎的沼泽里扎,被蚊虫叮的浑身是包呢?
“那……她长得好看吗?”问完这句话,艾德文的脸已经红到脖子了。
“没有。”宾妮神色郑重地摇了摇头。
穆休伦平常绝对不会把自己工作上的事情说给外人知晓。可苏纪时问了,他居然自然而然地接了下去:“前几天刚拿下印尼那边的一个镍矿,还有的要忙。”
这顿早饭,吃到最后也没吃出个子丑寅卯来。
卡卡杜国家公园的湿地区域内,数万种生物和谐共处,可惜这么棒的自然景色,能欣赏的人寥寥无几。
穆休伦秉承着绅士风度,问:“我送你回去?”
“没办法。”穆休伦实事求是地说,“卖保险可不容易。”
苏纪时不懂这些商业上的事情,她只是纯粹从地质矿物角度出发提出问题,现在得到了解答,她便点点头,不再深究。
他们现在的员工,没有一个适合做讲解介绍工作的,伊万诺维奇性格差、英语更差,林沉默寡言自带距离感,至于艾德文根本就是个书呆子!
小小的休息室就像是一个混乱的菜市场,没有一个人注意到门外响起的脚步声。
休息室里的气味可不算好闻,几个负责做鸟类迁徙资料的小混蛋把他们的臭靴子扔在地上,弄得满屋都是一股生化武器的味道。而来自俄国的伊万诺维奇,不顾墙上的明文规定,正在上班时间喝伏特加!
她借机观察起她的新同事来。
“我的鸟翼蝶!!”屋里,传来了男孩的一声悲鸣。
顺着游客服务中心的小门走进去,便到了工作人员休息区。与干净整洁的前厅不同,员工休息区面积不大,沿着墙边摆了一圈桌子,上面堆满了奇奇怪怪的东西,有新鲜的猪肉、不知名的花草、采集回来还没来得及做成标本的小野兔尸体、以及压在这些东西下面的厚厚几摞文件资料。
北领地(Northern Territory)地处澳大利亚中北部,占地面积足有澳洲国土面积的五分之一,比西藏面积还要大上一圈。然而北领地人口却少到只有25万人,走在路上,随处可见皮肤黝黑、山根高挺的澳洲土著居民。
他嫌弃她喝咸豆浆,她嫌弃他吃甜小米粥。
两人视线在空中交锋,忽然同时笑了出来。
宾妮没有理他,继续说:“她的个人简介上还写,因为之前的工作原因,她还能讲用日语、韩语、粤语做简单交流。”
在北领地的北部,坐落着澳大利亚最大的国家公园——卡卡杜(kakadu)。
休息室里的诡异臭味还在扩散,桌子上摇摇欲坠的文件和垃圾堆成小山,艾德文在和伊万诺维奇吵架,而宾妮正在教育其他几个想要偷懒的懒蛋……
穆休伦答:“没带。”
伊万诺维奇说,林的身手那么厉害,说不定同自己一样,是个退伍兵。
悄悄观察了一圈后,女孩在心里给未来同事打了10分,她喜欢和热情直爽的人打交道,因为这会让她想起万里之外那个与她血脉相连的姐姐。
“林出去巡逻了。”艾德文|做了个打枪的手势,“他去了黄水潭,你没遇见他吗?”
娴熟的英语脱口而出:“各位好呀,我是新来的志愿者——我叫苏堇青。”
“好了,先不说他了。”宾妮叉着腰,怒气冲冲地环顾着小小的休息室,“我今天早上临走前说的话你们没听到吗?!今天会来一个新的志愿者!你们怎么就不知道收拾一下这个狗窝啊?又脏又乱,我看连咸水鳄都不想住!”
咸水鳄在卡卡杜国家公园以外的地方基本绝迹。于是,有不少胆大妄为的偷猎者,偷偷潜入国家公园,趁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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