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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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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排俘虏一个不差的落进了陷坑,当他们跌跌撞撞的从陷坑中站起来时,他们终于发现自己面临的处境是多么严峻了!

    俘虏们胆颤心惊的赶路,他们不敢做出任何能够引起误会的举动,那位上校在将他们集中关押的时候宣布过几条戒律,其中一项就是说话的剪舌头、东张西望的挖眼睛。水仙骑士用实际行动证明了他们是西大陆最强悍的军人,被俘虏的佣兵们经过了两次倒霉的战斗和之后的刑讯,相信他们此时已完全丧失了再次挑战水仙骑士的勇气。

    “请卡米尔进来。”帐中传出一个沙哑的声音。

    奥斯卡用手轻轻的摩挲着这匹雷述尔的脖子,他从前那匹枣红马被滚木砸断了前肢。队伍留不下受伤的战马,骑士们连人都没时间救护。少年仍记得自己亲自结果它时的情景。那个小家伙大睁着无辜的眼睛,不解的盯着这个曾与自己度过一段快乐时光的小主人。

    “只有死者才能见证战争的终结。”少年仔细的回忆着,他忘记说这句话的人是谁了,但他知道曾有无数生灵印证了这句话是一条再浅显不过的真理。现在,又有一群人来考验这句话的真实性了。

    少年的新座骑是那几匹巨马中最温顺的一个,它被突然出现在脚边的这个满身都是泥浆的家伙吓了一跳,它不确定这是什么东西,因此它感到有点紧张,直到小主人不停的抚慰它才好了一点。

    前面传出的惊呼和惨叫声让后队的俘虏警觉起来,“发生什么事了?”尽管每个人的心中都产生了这样的疑问,但回答他们的是骑士的盾牌和尖锐的马刺轮。

    抵触情绪很快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复仇的火焰。尽管俘虏们报出了自己的身份和国籍,但他们的佣兵身份却受到怀疑。根据西大陆历史上的惯例,两个交战国都不会承认佣兵的地位,这些为钱财卖命的家伙只不过是伤亡报表中附页上的几行小字。

    漆黑的战马嘶鸣着人立而起,少年的身体前倾,他紧紧的贴和着战马的脖颈。雷束尔踢动着前肢重重的落了下来,它早就看地上那家伙不顺眼了。当一声惨叫响起的时候,它满意的吹起了响鼻。

    战斗力量迅速集结,轻装、收集战具,在黑暗中向预定的地点进行规避移动;伤员在第一时间就拿起了武器,尽管他们无法动弹,但至少战友们已经带走了他们最后的家书,即便是躺着,水仙骑士也能让闯入营帐的冒失鬼付出惨重的代价;几位大人物在一小队骑士的护卫下最先隐入山区,他们停在了一处能够看到整个预定战场的山丘上,这里方便他们在遇到威胁之后迅速确定逃离的方向。

    奥斯卡突然摆了摆手,他知道卡其阿诺家族在决斗事件这个节骨眼上是不会采取任何行动的,而且他们已得到了皇帝陛下的警告。真正令他不放心的是军部的那位大臣,都林城里的几位权谋人物他都已领教过了,只有阿兰元帅,只有这位老元帅没有显露出应有的能量,也许,这就是老元帅最高深的地方。

    大雨似乎一直停留在这片山区,水仙骑士的斥候能在山中的制高点看见远方的晴天,这种发现多少都令人感到沮丧。车队在那些佣兵的营地已经滞留两天了,骑士们缺乏饮食,也缺少药品。

    雨水似乎稀疏了一些,但人们仍会感到透骨的冰冷,南部山区一直是泰坦贵族的避暑胜地,因为这里的雨季完全让夏天失去了意义。

    “每个人对这个问题都会有自己的答案,我相信有许多人甚至从没面对过这个问题,为何而活?”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突然抖擞的站了起来,“我不想知道别人的回答,我只说我的,我为了爱我的人而活,我为了我爱的人而活,我为了忠于我的人而活,我为了想我死的人而活。切忌不要用家、国、天下来回答这个问题,这个问题其实非常简单的,尽管我刚才说了那么多,但保尔你要知道,人活一世,最多的是为了自己,没别的!”

    “感谢光明神!听到您这样说我实在是太高兴了!”暴雪说的是真心话,如这个小家伙的感觉不好,那么就算用肚脐想也知道谁会最先倒霉。

    “看看吧!”亲王殿下将一落厚厚的纸张交给了公主。

    “为什么不呢?勒雷尔为什么中途脱离了队伍?还记得吗?在汉诺德堡,那是咱们最后一次见到他。他说他渴望尽快加入水仙骑士团,我当初把这个理由理解为他迫不及待的想要上战场,可现在看来,这里面有个很大的问号,我难道不应该将他的改道看作是躲避一场即将到来的进攻吗?再说,恐怕只有休依特家族才能轻松的摆弄近卫军,这足以解释为什么阿兰交给我的骑兵中队里会出现四个实力强横的杀手。”奥斯卡一直存有这个疑问,他觉得年轻的少将不应该是那样一个低调的人,尽管游山玩水确实不是一个军人的职责,但是作为一名帝国军官,护送帝国最精彩的那位公主似乎也是一个伟大的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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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一个俘虏尖叫着被骑士撞落下坑,他在落进泥坑后就敏捷的爬了起来。泥水在坑中积了近半米深,无数人张牙舞爪的在坑中滚动、爬行,没有什么比生命更重要,可这个道理他们以前似乎不懂。

    “我同意您的看法,殿下。”管家里奇插了句话。“我和多拉米先生已经排除了您的那些仇家,请大家相信我们的分析,那些家族并没有这种实力,而且他们对亲王殿下的恨意不过是表面上作出的姿态,其实他们连翻脸的勇气都没有。”

    “我记得教历前曾有一位学者说过这样一句话,‘只有死者才能见证战争的终结’。”亲王踢了踢马,他撇开圣骑士奔到前面去了,圣骑士隐约听到亲王最后的一句话,“战争中的生者永远都无法得到解脱!”

    “殿下,请允许我向您告别,尽管我的任务是护送您走完全程,但是……我似乎没有办法完成这项使命了,您知道,我不能抛下我的队伍。”

    亲王摆手打断了圣骑士的话,他的手颤抖着指向远处的一道山颠,“你……你快看!”

    无数个火把映红了那方天地,冷雨在火色苍穹的上空集结成几团明晃晃的雾气,山风带来了雨水以及远方无数个灵魂的呼啸声。

    暴雪满足的放下餐盘,经由艾尔顿上尉烧烤的料理果然非同一般,这家伙呆在军队真是太浪费了,就像自己。杀手之王沉浸在快乐的幻想中。如果没有遇上13那个老混蛋,那么此时的自己应是一个养殖农庄的主人,他越来越感到自己并不适合杀手这一行。

    骑士们的皮靴狠狠的给了马匹一下,这些“苦力”在打了个激灵之后便奋力向前行去。原木一点点的扬了起来,它支撑着篷车向上翻转,接着泥浆就向开水般倾泄入地狱,然后整个地狱便沸腾起来,坑中响起的是无数个野兽一般的人声。

    走在最前面的俘虏终于发现前面的山路似乎出了点问题,其实在不久之前他们就已经脱离山路了,此时他们是在茂密的山林中行走,而前面那处高坡显然是人为筑造的。

    公爵夫人看向一边的公主殿下,作为皇后陛下最杰出的女儿,阿莱尼斯一直与卡其阿诺家族走得很近。

    “有……刺客……啊!”少年声嘶力竭的叫喊竟然带起了一阵强风,整个营帐似乎都晃了几晃。

    这名俘虏意识到自己的好运到此便要结束了,但他并不想放弃,他那涕水横流的脸孔展现着前所未有的虔诚,他赌咒、他发誓、他乞求,他提到了自己的小女儿和年轻的妻子,他不常向人说起这些,因为这是这个佣兵最甜蜜的私隐。

    雨!大雨!如果有人问起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亲王殿下在光明历791年的六月末最讨厌什么东西,相信亲王会毫不犹豫的告诉你:“雨!你这该死的!还能是什么?你见过这种下起来没完没了的大雨吗?”

    少年最后一个掉转了马头,但他眼角的余光却瞥见一支手猛的从泥水中伸了出来。亲王的雷述尔也看到了,这个小家伙不满的哼了起来,它看到这双手上印着一个清晰的、巨大的蹄印,雨水将变形的手骨冲刷得极为苍白,巨马郁闷的在坑边踱了起来,它不相信自己那一下竟未给对方造成惨重的伤害。

    “我很庆幸!是的!我很庆幸那个转瞬之间就失去生命的人不是我。保尔,我不知道你有没有过这种感觉。但是……我是说你杀过人,我也杀过人,我本来以为自己不会再对死亡有任何感觉了,但就在我看到那个骑士眼中的光芒消逝之后,我突然发现自己对死亡的认识根本就不充分。死亡是什么?死亡并不仅仅代表一个生命的泯灭,它包含太多东西了!”

    “那么能告诉我吗?您说的是哪些家族?”公爵夫人谨慎的向管家发出询问,她不知道这个帝国里有哪户人家敢跟安鲁过不去。

    奥斯卡坚持要参加最后一次清洗行动,虽然队伍中大部分的军官都认为亲王没有必要亲身犯险,但倔强的亲王像往常那样坚定的拒绝了骑士们的好意。

    雨幕忽的稠密起来,豆大的雨点争先恐后的敲打着骑士们的铠甲,那种敲击声听上去就像天上落下的是一块块小石头。

    “把相关的人都请到这来吧卡米尔,你知道我指的是谁。”少年感到有些头晕,他已经退烧了,但下午的清洗行动却让他耗费了许多精力,现在他的样子看上去仍是极为糟糕的。

    从上面向坑底望上一眼,你会以为自己看到的是整个地狱。绝望的人们就像是厉鬼,他们的眼神、他们的手指、他们那披满泥水的肢体、他们那声嘶力竭的呼喊,还有他们为生存所做的最后那点努力。

    是啊!动机?无论阿兰元帅出于什么目的,也不管他的孙子是何时离开的,这些人在杀人时总要有个动机吧?少年左思右想,但他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到自己的逝世会给周围带来怎样的变化,谁会在乎一个刚刚出狱的小囚徒呢?尽管这个小囚徒已换上了一身光洁亮丽的外衣,但他除了利用阴谋诡计扳倒国务大臣之外就再没做过什么。

    四辆几乎快要崩溃的大篷车被骑士们赶了上来,它们是水仙骑士历尽千心万苦才重新组装起来的。篷车里满载泥浆,车斗底部的两端各插有一根原木,原木上套着绳索,绳索那头连接的是几匹高大结实的骏马。

    “还没有……”

    “呃……这个……”里奇支支呜呜的答不上话,那些都是黑暗世界中的人物,这种事情夫人是没必要知道的。“哦……是的,比如说皇后陛下的家族,也就是卡其阿诺家族,他们家的老人在最近曾扬言要悬赏亲王殿下的性命。”

    少年把吐到嘴边的挖苦又咽了下去,尽管这种感觉有点难受,但通过这几天发生的事情,他感到这种难受完全是自己的无稽性格造成的。就在刚刚,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第一次坦承的面对了自己,他第一次承认自己的性格存在着缺陷,尽管他并不知道自己到底缺什么,但至少他明白自己与平常人存在很大的区别。

    暴雪瞪大了眼睛!他不相信这是那位闻名整个泰坦的天平大哥能够说出来的话。

    奥斯卡和自己的雷述尔被簇拥着挤进了营地前的空地上,骑士们用各种兵器狠命的敲打着盾牌。少年看不清那些面孔,雨幕中,他的骑士们就像是一个个从深渊中赶来为他庆贺的幽灵。

    “是什么?”暴雪作势托起下巴,他傻呵呵的看着小胖子。

    “不知道勒雷尔·休依特·普雷斯顿现在怎么样了,也许他已经到达了安鲁。”亲王不着边际的说了这样一句话。

    “什么时候了?”少年这几天过得都有些糊涂。

    “当然!”暴雪有点欣喜的感觉,他觉得这个少年似乎一下子变了不少,若在以前,如果少年自己不说,那么就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更何况他从来没向任何人说起过自己的真正想法。他……似乎懂得与人进行交流了。

    “夫人,您可以把我父皇这次的举动当成是皇家对卡其阿诺家族最后的警告,也就是说这完全是另外一回事!我相信卡其阿诺家族并不会对安鲁以及亲王殿下表现出过分的敌视,当然,我不排除他们自己想要断送一切的情况。”

    骑士们用盾牌将坑边的泥土不断的推落,没人知道坑中的叫喊是什么时候停止的。水仙骑士们似乎又回到了遥远的过去,他们都曾是庄稼里的好手,这种犁地的活计根本难不倒他们。

    泥泞的山路摧残着每个人的神经,水仙骑士的面甲上透露着狰狞的气息。雨水将骑士们的铠甲战具冲洗得异常干净,顺着铁制甲衣流淌而下的水珠就像一蓬蓬血雨。

    奥斯卡疑惑的盯着卡米尔,他不相信这位英勇的骑士能够说出这样丧气的话。

    阿莱尼斯嘲讽的扬了扬嘴角,“卡其阿诺家族?关于这个家族夫人您就放120个心好了!虽然我的母亲出身这个家族,但我可以毫不避讳的说,卡其阿诺发展之今已完全失去了从前的荣誉和进取心,这点想必奥斯卡也是了解的,如果不是父皇从中挑拨,我的那个冒失的表哥也不会失去生命。”公主在这里顿了顿,她试图找到最合适的言辞,尽管她知道卡其阿诺家族已无可救药,但毕竟这个家族的族谱上有自己的一个位置。

    “怎么了?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这是我受伤以来最清醒的时候!”奥斯卡对保镖的反应感到愤怒。

    “您很聪明,公主殿下,没人敢背上谋害泰坦皇室的罪名,这我相信。”奥斯卡接过了公主递回给他的画像,“但是您的说法却又有点问题,现在确实有人打算谋害泰坦皇室,我不知道这家伙这样做到底有什么目的,就比方说您和我,如果我们被谋杀了,您能想象谁能从我们的死亡中获得利益?”

    陷坑里的人想出来,坑外的人却不断的被骑士的盾牌和长枪敲落进去,山中响起鬼哭神号之声。俘虏中的狠勇角色想要为自己做点什么,但他们和一群被吓破胆的同伴反绑在一起。一个人的陷落往往会带动整个的十人小队,尽管这些俘虏疯狂的冲撞水仙骑士,但此时他们给骑士造成的伤害连麻烦都算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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