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尾声

里怕化了，放在手心怕摔了……切，他又不是第一次当爸爸。

    我身子一晃，差点从椅子上摔下去。这两个人……我再次悲哀地感到了自己的多余。“我去上个厕所。”我朝门外走去，回头一看，只见两人还在那里含情脉脉地对视着，谁也没有工夫搭理我。

    老爸的眉毛抖了一下：“这么快你就取好名字了？”

    在他第N次被我打倒的时候，他终于扯破了刚才故作冷酷的伪装，狠狠瞪了我一眼：“叶晚，我不会放弃的！在我打败你之前，你要是敢嫁人，我一定会杀了你！”

    他轻轻笑了起来：“我可不是个会感恩的人，你怎么知道我就这么想呢？万一我想的是——这个女孩太傻了，明知道我骗她，还把神力都给了我，看来一定是爱我爱得不轻。”

    “还没想好。”

    “罗兰加洛！”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居然是他！

    花园里铺满银屑般细碎的月光，白色蔷薇恣意绽放，轻薄的白色在月光中缭绕出雾霭一般的柔美。一阵风吹起，漫天的蔷薇花瓣形成纷纷扬扬的雪白花雨，那个阴暗而华丽的少年又出现了。

    他的嘴角一抽：“我知道，是你把神力给了我，救了我的命。小晚，我也知道，你对我……”

    “那也要你杀得了啊。”

    “小晚……”我好像听到有人叫了我的名字。耳边刮过呼啸的风，四周的景物一瞬间迷离不清，幻化成模糊的一片，只有那个声音如丝般滑入耳中渗进心里，有种微酸却又温热的痛。

    我一边想着，一边朝花园走去，刚走到盛开的蔷薇旁，一只小蝙蝠匆匆飞了过来，在我耳边低语了几旬。我心里一惊，连忙走出了城堡。

    “我不想吃！”妈妈一瞪眼，“我们小幕也不要吃！”

    “嗯。叶幕，这个名字不错吧。”妈妈得意洋洋地说道。哇，她现在的样子好像女王哦……

    从楼上的唱机里忽然传来了NK乐队的歌声，他们最新发售的专辑好像把诗人william Butler Yeats的《When you are old》改成了主打歌曲，当老爸把这张碟买回来的时候，我和妈妈都有些吃惊，因为老爸之前对这些乐队完全没有兴趣。

    找眨了眨眼：“不是一切重新开始吗？”

    “你现在是神了。”我若无其事地笑着。

    “马蒂，为了我，放弃成为神，值得吗？”我忽然收起了笑容。

    “叶晚，你别想赖账，我很快就能打败你！”他怒气冲冲地消失在了我的面前，只有他的声音还在回响着，“下次你就没这么好运气了！”

    “什么？”

    “神也有许多得不到的东西。”

    “小晚，”趁着爸爸去吩咐厨房准备食物的时候，老妈偷偷在我耳边低声道，“冥王他们托安提带了消息，说是让你有空多去看看他们，听说修也很想你呢。”

    “撒那特思，为什么要吃这个？”老妈皱起了眉，指着盘子里的胡萝卜。

    我扶住树，笑了好一阵子，忽然，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笼罩了整个花园，还隐隐随风飘来了海水的成味。

    站在熟悉的地方，嗅着带着成味的空气，身边片片花瓣纷纷扬扬仿佛醉酒的蝴蝶一般，优雅地擦过我的裙角，缓缓地落下。我抬起头，眯着眼睛看那个让我感到刺眼的男人。

    我微微扬起了嘴角：“来吧，马蒂。”

    “哦？那么如果能许愿，作为神将会想要什么？”

    他似乎没想到我会忽然说这话，一下子愣在那里，好半晌才说道：“在那海底有什么意思，那里又没有吸血鬼可抓。再说，本来我对成为海皇也没有兴趣，不过是想借助他的力量打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