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虫们直接炸了窝。
不过杨信其实也可以自己在京城购置房产,因为万历赐他的是锦衣卫籍,如果他接受的话,那他就是京城的人了。他没接受,作为庶民也能购置,不过就是得先解决户籍,比如说是附籍还是寄籍,这个有多种说法,这些解决不了就只能租。
杨信鄙夷地说道。
各地总督巡抚同样会扔一边。
许显纯拍了拍他肩膀说道。
许显纯说道。
青虫们瞬间炸了窝,一个个怒不可遏地喊着。
但既然是赐的就必须合乎制度。
他很显然没想到许显纯真敢动手。
后面汪文言长叹一声,无可奈何地看着前面一片狼藉,这时候那些跑散的青虫重新聚集,这些家伙反而围着他一致指责,指责他意志不坚定临阵退缩。好在汪文言拿出银票说给那些受伤的治伤,并且在东院请大家不醉不归,这些青虫才停止对他的指责……
汪文言冷笑道。
“赐第!”
“那此刻锦衣卫就是皇权,你们想对抗皇权。”
不仅仅是名称问题,就是房屋的宽度,进深,间数统统都是有标准的,不同品级间数都不一样,房梁都不一样,大门颜色,门前八字影壁,这些统统都是有制度的,敢超出标准那就是逾制。
“你可曾想过如何收场?”
实际上现在早就没人计较了。
狭窄的桥面上所有青虫都拥挤惊叫着,有怒斥锦衣卫,甚至试图上前把许显纯揪下马的,有见势不妙掉头逃跑的,还有挨了鞭子在那里撕心裂肺尖叫的,甚至还有人无路可去干脆翻到护栏外的,不过他们紧接着就掉到桥下已经结了一层薄冰的河水。桥面上锦衣卫依然在抡着鞭子抽,还的干脆用带鞘的刀砸,他们恍如驱赶羊群的饿狼般,转眼把青虫们砸回西岸。
孔夫子?
他还没这资格!”
“李兄先别说话!”
六部都不会搭理。
许显纯冷笑道。
当然,这就不关杨信的事了。
然后他转头看着路边的汪文言。
然后和许显纯扬长而去。
“难道你们的孔夫子可以凌驾于大明皇帝之上?难道大明不是朱家的天下而是孔家的?别以为朝廷优容士人就忘乎所以,朝廷优容士人,尊崇儒家只是陛下觉得孔夫子的话有道理可以用于治国。但这改变不了孔夫子只是一个死了两千多年的古人事实,也改变不了你们这些儒生首先是大明臣民,然后才是儒家弟子的事实。敬重你们可以,但别蹬鼻子上脸,觉得自己已经可以骑在皇帝头上,这个天下没有活着的人可以凌驾于皇帝之上。
可不是杨府啊!
马鞭在他肩膀抽出很响亮的一声,紧接着衣服碎裂,露出里面一道血痕,那青虫茫然地看着血痕,蓦然间发出一声尖叫,毫不犹豫地把抱着的孔夫子牌位往地上一扔,掉头试图往后面逃。
“许佥事,是谁给你们的旨意?”
这是杨宅。
“去找御史!”
许显纯也很纠结。
杨信昂然过桥。
只能分配或者租。
皇上就算发中旨又如何?
“汪兄,你这书还得多读,孔圣之言乃至法,圣旨亦不能违圣贤之道!”
给新任官员分配住宅是必须的,实际上外地籍官员严禁自己在当官地购置任何房产,住处都是朝廷分配,但也可以自己租赁,比如徐光启住的那座其实就是他租的,而他在天津购置的土地是他辞官期间购置的,另外他也从没在天津做官过。
“这是?”
“收场?汪兄,你要明白,大明朝终究是陛下的,陛下优容士子不是让士子蹬鼻子上脸骑到皇权头上。孔夫子?在咱们大明朝他才是至圣先师,宋朝他只是文宣王。文圣?大明皇帝封他是文圣他才是文圣!”
他身后锦衣卫同时催动战马,迅速踏上银锭桥,汪文言目光深沉地看着杨信,杨信也在看着他,但汪文言却迅速避开到路边。不过他头脑清醒不代表那些猪队友也一样,那些青虫们义愤填膺地上前,迅速堵死了桥面,这座桥总共就才十几米长,紧接着他们就和许显纯遭遇。老许此时也豁出去了,他很清楚这件事的性质,但既然已经下注,那就没有别的选择,就像个真正的赌徒一样,一条道走下去,剩下听天由命吧!
这也是难免的,毕竟就才六七米宽的小桥,那么多人拥挤在上面,踩着几个毫不稀罕。
杨信愕然地前面。
无论多么高的官,哪怕首辅,也不能在京城购买房产。
那青虫不满地说。
“当然是万岁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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