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阴沉着脸说道。
“刘御史,我只是说句公道话,这私闯民宅无论如何都是犯罪吧?”
一个青虫指着杨信,义正言辞地喝道。
可没有朱票就抓人,这也是不行的,别说是巡城御史,就是锦衣卫抓人都必须先出示驾贴才行。
“是是非非自有本官作主,是他们擅闯民宅还是此人行凶伤人,皆非尔等能做定论,先带回衙门再说!”
“对!”
陈于阶说道。
杨信回答。
刘御史说道。
“何籍?农?商?卫?匠?”
指挥佥事正四品,巡城御史正七品。
“许佥事职在宿卫,但这京城的民间案子,恐怕还不劳许佥事费心!”
“你要干什么?”
陈于阶惊悚地说。
“谁说我等私闯民宅?我等乃是前来捉拿逃犯,送逃犯到刑部治罪,这贼人杀人潜逃,受奸党包庇,不但逍遥法外,而且不断行凶伤人,我等皆是食朝廷之禄,当以匡正天下为己任,岂有坐视之理!”
刘御史忍无可忍地喝道。
“既然都要跑路了,那自然先要把仇报了,我总不能就这么走了吧?那样未免太对不起观众了!”
他问道。
他品级倒是高出不少。
刘御史愕然回头。
刘御史忍着怒火说道。
刘御史冷笑着打量一下杨信。
“我能作证!”
刘御史问道。
“让人带几十斤重枷?是他私闯民宅还是这些人私闯民宅?”
然后杨信又踩了踩脚下那个倒霉的青虫……
罪魁祸首一脸纯洁地说道。
“没有!”
而巡城御史抓人必须有朱票。
“啊,这贼人还想挣脱呢!”
“我可以揍他吗?”
那御史怒道。
……
杨信说道。
陈于阶举着大诰说道。
“他们又不是我打的。”
他们甚至不可能看得上杨信这种庶民。
而官府对地方的统治,无非就是靠着士绅和保甲,这些人买通就完全没什么可担心了,实际上黄镇这样贩私盐的,背后同样肯定有地方士绅撑腰,否则私盐运到河间卖给谁?
陈于阶说道。
“农!”
这些勋贵都很狡猾的。
“就算执法也得讲理吧?”
杨信低声说道。
陈于阶面无表情地低声说。
“那这枷锁何为?”
但刘御史也不是兵马司指挥。
汪汪紧接着探出头为虎作伥。
话说这时候的大明朝,因为万历宅在后宫不爱管事,最终形成以内阁为首的纯粹文官政府,那坏处自然不用说,但有一个好处就是制度得到维护。文官们无法形成单独的权臣,尽管他们作为一个整体是一家独大的,但因为党争那些官员却必须真正遵守规则……
“我觉得你这时候应该跑,只要进了衙门,那我保证他第一件事,就是先把你的俩腿给打断,你今天实在是太招人恨了。”
我信你个鬼啊!
说话间他又开始挽袖子了。
那御史再吸气。
旁边杨信一踩脚下青虫。
他也有自知之明。
“本官在此何须朱票!”
许显纯说道。
许显纯说道。
杨信狞笑着说道
“这就可以了!”
“民籍,无功名,也就是庶民,太祖制度,庶民不得饰金玉,衣长去地不得低于五寸,你僭饰玉佩,衣长去地不足五寸,皆属违制,那今日本官就以太祖制度拿你。你们跟本官讲制度,难道你们比本官更懂?本官想拿你有的是理由,本官要抓你总能抓你!左右,立刻将其拿下,此人凶悍野蛮,为防其逃跑,须得先枷起来再说,陈生员,许佥事,本官是否有执法不公?”
杨信很干脆地回答。
刘御史冷笑道。
那些弓兵迅速拿着木枷和脚镣向前……
他是以监察御史巡视东城,和戏曲里的八府巡按一样,只不过后者巡视一个省而他巡视京城的一个区域,但身份没有区别,就是皇宫里面的太监犯了事,他都敢出朱票抓捕,他又岂会怕许显纯这样的。如果许显纯在镇抚司,对这件事倒有资格说话,锦衣卫身份特殊,在京城治安上也有管辖权,但许显纯不过是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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