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千户,我那几位朋友如何处置的?”
“你就说五城兵马司在斗争结果出来前会不会继续抓我吧!”
杨信凑到他旁边说道。
“爽快!”
“骆思恭。”
“真金白银你是别想了,咱们陛下对钱财一向看重,以皇贵妃之宠,偷偷把一个玉碗给了福王,都遭到陛下训斥呢,给你幅字就不错了,话说你是怎么讨皇贵妃欢心的。”
“都不交税?”
杨信笑着说道。
然后他深吸一口气说道。
疯子就疯子吧,杨信还是很想看看这场好戏的。
这已经不是你的事了,这是朝廷的内斗,你不过是棋子而已,如果言官胜了你就上法场砍头,如果皇贵妃胜了,那你也没什么好结果,你这种惹祸精还是扔一边为好,以方阁老为人,估计会赏你个军职上战场送死去!这样他和皇贵妃也不算忘了你这个有功之臣,让手下知道有功就赏,还能把你清理出去省得再继续给他们惹祸。”
“锦衣卫分很多种,皇宫里面养大象的也是锦衣卫,真正凶名远扬的只不过是镇抚司,尤其是北镇抚司,他们管着诏狱,有逮捕审讯官员的权力,但北镇抚司实际上半独立于锦衣卫,他们做什么不需要指挥使同意。而南北镇抚司之外的锦衣卫,就是些勋贵子弟混日子的,除了领俸禄之外,更多就是借着这张皮吓唬人。”
也就是说这时候大明朝头号大太监是卢受,司礼监掌印太监兼提督东厂,而锦衣卫指挥使是骆思恭。
陈于阶瞬间崩溃,抓住脑袋发出一声嚎叫。
“想保险就跑,跑远点,越远越好,江南也罢四川云贵也罢,总之就是跑南方天高皇帝远的地方去。
许显纯满意地说道。
“酒后吐真言!”
陈于阶说道。
杨信说道。
“我觉得你还是赶紧跑吧!这是最保险的,左右以你的本事,跑到哪里也饿不死,要是缺钱我再送你点,其实只要出了顺天府,基本上就不会被抓住了。”
“被新任辽东巡抚熊廷弼要去了,那个曹文诏倒也的确是条好汉,十几个京营的兵没打过他一个人,直接被熊廷弼收为了账下亲兵,至于五城兵马司和巡城御史那边,熊廷弼就给他们解决了。他们也算因祸得福,以后跟着熊廷弼去辽东建功立业,以曹文诏的身手少不了飞黄腾达,可比你强多了,怎么着,我听说你又把西城兵马司的副指挥打了?还打人家的脸,把人家脸抽肿了?”
杨信问道。
陈于阶说道。
继而都察院御史们登场。
杨信说道。
“他对皇后殿下不敬,说什么咱们大明又没皇后,皇贵妃有什么资格给五城兵马司下懿旨?我一听那火就上来了,昨晚上我就对皇后殿下说过,在我眼中皇贵妃就是皇后殿下,永远是皇后殿下,他这么说我要不揍他,那我昨天晚上说这话岂不是欺骗皇后殿下?我就拿皇后殿下赏的墨宝,照他脸上狠狠抽了两下,要不是我大爷拦着,我非把他满口牙给抽下来!”
他再次崩溃般嚎叫一声。
“人家一个五十多的老女人,跟着陛下快四十年了,孩子都生了一堆,福王也不可能再当太子了,不就是还剩下这么点念想吗?我实在不明白她这点要求有什么不合理的,为何这满朝文武就非得合起伙来,欺负人家一个老女人?”
陈于阶愕然地指着他。
“没多大点事,大不了我再跑路呗!”
杨信直接进了他房间,在客厅太师椅上一坐,而陈于阶惊疑不定地坐在另一边,然后杨信端着茶杯,一脸淡然地告诉了他从昨晚到现在发生的事情,包括刚刚他又把西城兵马司副指挥暴打一顿,而且还是打人家脸,最后又把皇贵妃墨宝锦盒往桌上一扔。
陈于阶很郑重地说。
陈于阶谦虚道。
“你跟我说有何用?”
“东厂提督太监卢受,兼司礼监掌印。”
他们会上奏,置疑你这样一个身犯重罪的逃犯为何放着不抓,继而他们会引向皇贵妃袒护,还有方阁老包庇,最终变成都察院攻击皇贵妃和方阁老,他们攻击皇贵妃那是日常习惯,只要有机会就不会错过。
许显纯当然对送钱上门的热情欢迎。
说完他拿出一个钱箱,从里面数出几张银票。
“那我还是留下来吧,我喜欢看热闹!”
陈于阶愕然。
杨信很满意地点了点头说道。
许显纯饶有兴趣地说。
杨信说道。
陈于阶深吸一口气,迅速恢复了他平日的镇定。
“去他家就行,许家是世宗皇帝的驸马!”
但终究还是没敢拦。
陈于阶说道。
杨信摸着小胡子沉吟。
“你不会到处乱说吧?”
“那我该如何?”
陈于阶鄙视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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