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信问道。
“詹事府的,从六品,无实权,翰林转迁用的,咱家倒是认的那徐光启,学问颇高,无论陛下还是太子,都对其青眼有加,是个能飞黄腾达的。”
望着绵绵细雨中方家大宅,杨信怅惘地离开……
“这是什么兵?”
路过的行人抬头看了他一眼,既然是读书人抽疯大家就见惯不惊了。
杨信点了点头。
杨信说道。
“亲军卫的,皇城,宫城门禁皆由亲军卫掌管,西安门这边是金吾,羽林,府军,燕山等四右卫,四卫轮值,这些应是燕山右卫的。皇城以内从亲军卫兵卒到内侍火者到锦衣卫乃至文武官员出入,皆需以腰牌为凭证,腰牌有牙牌,铜牌,乌木等不同材质,皆有所属的字及编号。不过承平日久,别说各处城门,就连这皇城也一样管理混乱,否则也不至于让你这样的都堂而皇之进城。”
说话间魏忠贤走出了西安门。
“自家人无需客气!”
魏忠贤说道。
他就是个房东而已!
“你来了!”
这是本性。
“值得,不过也无须太近,徐光启与东林那帮子走得近,终究跟咱们不是一路人,倒是你这猴崽子,如今怎是这幅打扮?莫不是摊上事情,想要找个地方躲灾?”
但这个时代不一样。
“那就请吧!我骑马狂奔四天,居然和你同时进城,你的脚程可够快的!”
然后他把杀刘七的事说了一遍。
“呃,这……”
杨信很想问他一句穿好衣服的就是好人吗?
他笑着说。
杨信说道。
他骤然高声吟诵。
“念往昔,繁华竞逐,叹门外楼头,悲恨相续。”
“一个跟屁虫,左赞善徐光启的外甥,这左赞善是什么官?”
打点不需要这么多,剩下他自己就贪墨了。
紧接着一个伙计就带杨信离开店铺前往内城。
杨信笑着扔了一锭五两的银子过去。
陈于阶说道。
他们就这样进了宣武门。
魏忠贤说道。
“大爷料事如神!”
这时候那伙计回来,一脸疑惑地看着他们,陈于阶看了看他们,示意他们在前面走,他在后面跟着,很显然这次他不准备放过杨信。杨信倒不怎么在意,反正他知道陈于阶不可能出卖他,既然这样留在京城和徐光启凑个近乎也不错。
就像把一个他这样的现代人扔到叙利亚战区,他一样也会把杀人视为很平常的事。
很快他就这样有惊无险地从这个其实没多少人口的小村庄穿过,而且还特意从窗口欣赏了一下当朝宰相的祖居。这时候呕心沥血方从哲的确可以用宰相形容,因为内阁就他一个辅臣,他既是首辅也是唯一辅臣,绝对算得上宰相。万历对他绝对信任,虽然后世多误传他是浙江湖州人,但实际上他是锦衣卫籍,祖上随永乐北迁的,家族已经在大兴方家庄居住超过两百年。
魏忠贤说道。
伙计眉开眼笑地接过。
“我都这副打扮了,你居然还能认出来?”
紧接着马车转到永定门大路,这条路就很繁忙了,哪怕下着雨也阻挡不住车水马龙,杨信的马车很快驶过护城河,进入瓮城后畅通无阻,守门士兵只看了一眼他身上就无视了他的通过。
杨信说道。
“胡四哥接着!”
“这是何人?”
“那锦衣卫呢?”
伙计赶紧跑到旁边一处熟悉的店铺换开这五两银子,杨信也知道自己给多了,不过他现在不太在意这种小事,因为他找到了生财之道,哪天没有了就出去找个土豪劣绅赞助。做这种事情他没任何心理负担,从一个健全的法制社会突然跑到这样一个人命如草芥的时代,又有了一身完全可比超级猛将的武力后,他也多多少少有些膨胀了。杀人下得去手,敲诈勒索毫无心理负担,挟持人质一样做得顺手,说到底人性本来就有潜在的暴力因子,只不过现代社会被法律道德关起来了而已。
魏忠贤疑惑地说。
“化成灰也忍得你,陈某天赋异禀,对别人的声音过耳不忘,别说隔了仅仅五天,就是五年后你只要开口我就能听出来。”
杨信赶紧上前行礼。
穿着价值一两银子的月白绉纱道服,踩着价值两钱银子的云履,头戴飘飘巾,腰系着大带,配着一个价值三两的玉佩,手中拿一个名家题字的折扇,杨信这个事实上背着一身重罪的通缉犯,堂而皇之地进了京城,然后在林掌柜的门前下车,给了车钱打发走车夫,这才在伙计们的笑脸相迎中步入店门……
“那个,我还有点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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