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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形势 困境 军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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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静冷哼一声,又说道:“若是常钰青纵兵在武安周边郡县抢掠杀戮,引得百姓恐慌奔逃,然后再派骑兵将流民赶向青州,驱赶百姓攻城,你又要如何?是否要射杀攻城百姓以保青州安全?”

    阿麦点头应道:“我明日就去。”

    徐静抬眼瞥向阿麦,突然问道:“你可知道常钰青屯驻武安?”

    长公主却是觉得委屈,不禁哭道:“皇上,这都怪你和父皇,当初我便不想嫁商维这个武人,你们偏生要我嫁,我当时若是嫁了那个状元郎,怎会生出这么个好斗成性的小畜生来!”

    徐静沉默片刻,突然说道:“他不该这样,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这样做反而落了下乘。”

    薛武眼睛眨巴眨巴地看着李少朝,更是有点傻了。

    “张生。”阿麦答道。

    徐静打量阿麦片刻,笑了,说道:“你倒是看得开,和你相比,老夫倒是落了下乘了。”

    徐静在一旁的青石凳上坐下身来,又接着刚才的话题问道:“若是常钰青只是驱赶百姓填护城河呢?”

    徐静面上露出凝思之色,却是陷入了思考之中,过了好半晌,才又笑着问道:“那你要放骑兵精锐出去是什么打算?可是防备常钰青攻城?”

    谁知徐静反应却是有些冷淡,只漫不经心地点了点头,答道:“城高势险,易守难攻。”

    待到军议结束,天色已是擦黑。薛武随着众人出得议事厅,故意慢了几步落在众人身后,偷偷拉住了走在后面的李少朝,低声询问道:“李将军,不知先前大伙出府迎的那位徐先生是何人?”

    阿麦连忙笑道:“哪能!哪能!叫黑面去接先生真的是为了先生的安全。先生又不是不知道,他可是我营中武艺最好的。”

    阿麦知徐静是好意,心中不禁有些感激,却又是习惯性地抱拳一揖,恭敬道:“多谢先生教诲。”

    阿麦听了更是心惊,她与常钰青相识已久,几次相逢虽都是斗得你死我活,可心中却隐约认定此人虽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却也不算是卑鄙阴险之徒,竟是生生忘了他名为“杀将”,曾坑杀过六万降兵的“事迹”!

    阿麦干笑了两声,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徐静,答道:“这不是见着了先生高兴嘛!”说完转身吩咐众人直接回城守府,自己则是钻入了车内,在徐静对面盘腿坐了下来,问道,“先生一路还顺当吧?”

    话音刚落,街道的另一头已响起嗒嗒的马蹄声,就看见阿麦带着几名亲卫从远处纵马而来。阿麦一马当先,直疾驰到骡车前才急急勒住了马,身姿利落地从马背上跃下后径直跳上了骡车,撩开车帘冲着车里叫道:“徐先生!”

    车内的人没说话,过了片刻从车厢内伸出只手来撩开车前的棉帘,细细打量城门上那笔力遒劲的“青州”二字,过了半晌才有些不确定似的问道:“这就到了?”

    徐静久不闻阿麦动静,知她已把这些话都听入了耳中,便也不再多言,只倚着车厢闭目养神,留出时间让阿麦自己将这些事情琢磨透彻。车外,张生和黑面已隐约听到了徐静与阿麦二人的对话,两人对望一眼,齐齐保持了沉默。

    徐静却翻了个白眼,不客气地说道:“你别拍我的马屁,你我心里都明白,咱们一起搭伙那是各取所需,你不用承我的情,我也不欠你的意。”

    阿麦面容坚毅,沉声答道:“顺势而为,应时而变。且看常钰青如何动作,若是驱赶百姓直接攻城,便将计就计诱他入城以歼之。”

    阿麦无奈地笑笑,说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我信他便是。”

    阿麦忙说道:“先生可别这样说,先生于阿麦是良师益友,若不是先生,阿麦不会走到今日。”

    徐静问道:“你这会儿来寻老夫可是有事?”

    屋内的徐静已是听到了外面阿麦与张士强的对话,扬声问道:“是阿麦吗?”

    长公主见齐景不再追究此事顿时大喜,连忙扯着商易之谢恩,只保证回去后定会好好管教自己儿子。齐景心中对商易之的疑心尽去,一想有商易之谋逆的把柄捏在手中,连带着对远在云西的商维的忌惮也小了许多。

    林敏慎涨红着脸还欲再说,那边徐静却已是转过身去,对着阿麦说道:“你陪我在这附近溜达溜达。”林敏慎见徐静对自己如此轻视,心中更是恼怒,直想绕到徐静身前去理论。一旁的张士强忙将他拽住了,扯着他向院外走,“大人和徐先生有事要谈,你我在园子外面守着就好。”

    阿麦又道:“要解决吃穿问题,最好的法子就是把富得流油的冀州拿下来,只不过现在武安有鞑子的军队,我们没法转身,也不能放着鞑子不管先回身和自己人打仗。”

    徐静捋着胡子,直白地说道:“知道最好,所以以后就收起你那副小聪明,老夫不需要这个。再说,你现在已经是一军之主,无须再看别人的脸子过日子,要硬起来才对,你只要能打胜仗,别人自然会敬你畏你。”

    这一行人默默地行到城守府门前,因今天是军议之日,众将领聚得很齐,李少朝、王七等人更是早已等在了门外,见骡车回来全都围了过来,簇拥着将阿麦与徐静迎入府内。徐静简单地和众人见了个面,只言身体疲惫想要先去歇上一歇。阿麦早已给他备好了房间,闻言便命身边的张士强送徐静过去休息,自己却继续主持每旬一次的军议。

    众人见阿麦沉默不言,便也都跟着静默下来,可等了半天仍不见阿麦有所反应,心中不禁都有些奇怪。王七看了一眼身旁的李少朝,用胳膊肘轻轻地碰了碰他,冲着阿麦处努了努嘴。李少朝对王七的小动作视而不见,只轻轻地清了下嗓子,正欲开口时,对面的张生已先出声唤阿麦道:“麦将军,您说呢?这山中又产不了足够的粮食供养我军,冀州那虽富,可毕竟不是我们的,能不能指得上还难说,咱们总得想个法子才好。”

    林敏慎被张士强拉出了月亮门,阿麦陪同徐静沿着园中的小径缓步向前溜达着,笑着劝道:“先生何必和他生这闲气。”

    徐静闻言翻了个白眼,又咂着嘴摇了摇头,不肯再说。阿麦见状不禁苦笑,她这样的姿态做得太多了,一时要改却是不容易了。

    军中上下都很满意,青州城内一片和谐。

    待身在武安的常钰青等人得知消息的时候已是十月,常钰宗还未说什么,那辈分年龄最大的常修安却是跳着脚骂了起来,“他奶奶的!南蛮子这不是耍咱们玩吗,说是将青州割给咱们,现在却被他叛军占着,还让咱们自己去打,那还签个狗屁的和约啊!这群南蛮子,你们等着,等老子把青州打下来了,非顺道把冀州也一块收拾了不可!”

    “那为何又杀了卫兴?”齐景问道,面色虽平淡无波,声音中冷意却沁人心骨。

    徐静将身体倚向车厢壁,仰头长叹了口气,淡淡说道:“常钰青岂是久蛰之人,多日不动必然有所打算,如若老夫没有猜错,此刻他正在加紧打造攻城之器才对。”

    阿麦抬眼看向薛武,问道:“薛将军,战前青州城内的戍兵也有了两万,除了朝中的粮饷,可还有别的谋财之道?”

    首先,江北军算是商易之建立起来的军队,即便商易之已经脱离江北军,可是难免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其次,若是卫兴带兵反叛倒也罢了,可这次却是那麦穗一刀将卫兴给杀了之后拥兵造反,明摆着是不肯承认卫兴这个元帅。再次,江北军反出泰兴之后哪儿也没去,而是直奔青州,而青州代守将薛武也是大开城门将江北军迎了进去。青州是哪儿?青州是商易之戍守过的地方!

    薛武却摇头道:“武安还有鞑子大军,我们举着抗击鞑子的大旗,先不与鞑子开战,却是全身去打自家人,说出去怕是名声不好。”

    徐静见阿麦坦然承认,反而不好再与她计较,只得翻了翻白眼算是揭过了此事。

    徐静却是翻了个白眼给她,阴阳怪气地答道:“顺当!自然是顺当!有黑面跟着,我能不顺当吗?我九月二十六出乌兰,今儿就赶到了,中间一天都没耽搁,还能怎么顺当?再顺当些,老夫这把老骨头就要交代在路上了!”

    阿麦淡淡笑了笑。

    阿麦又赔笑说道:“当然,私心也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的。”她当时派黑面去接徐静,除了保障徐静的安全外,更主要的是考虑到黑面此人一向不太服她,待在营中怕是不好控制,还不如命他跟在徐静身边保护的好。

    薛武下意识地摇了摇头,心中突然庆幸起来,幸亏妻子没找媒人把自家的妹子说给麦大人,否则,别人还不知会怎么看自己,送妹给上司做妾?正想着,忽听身旁的李少朝唤“麦将军”,薛武一抬眼,见阿麦带着名亲卫又从前面返了回来,忙也恭声唤了句:“麦将军。”

    薛武与李少朝二人俱是一怔,阿麦身后的那名亲卫却已是嗤笑出声。阿麦转头横了他一眼,那亲卫这才忙肃了面皮低下头去。

    王七却是直接说道:“记得,我还去山上住过些日子呢。若是没有记错,飞霞山上那片核桃园还是薛将军家的吧?”

    “如此看来,咱们须得尽早取下冀州了。”现任江北军右副将军莫海提议道。

    阿麦笑了笑,对薛武说道:“正好薛将军还没走,刚才有句话忘了交代,等薛将军去了冀州,一定要向肖将军言明咱们江北军实属无奈才出此下策,只望肖将军多顾念一下青州的百姓,我江北军实不忍将青州百姓留与鞑子残害。”

    阿麦此刻已是回过神来,张生话又说得十分清楚,阿麦明白张生的好意,先冲他微微笑了笑,这才问诸将道:“大伙怎么想?”

    “不足二百里。”

    李少朝神秘地笑了笑,“那是因为徐先生是麦大人的叔丈!”

    那黑脸汉子这才喝住了骡马,却未回答守兵的问话,而是跳下车来冲着车内说道:“先生,到了。”

    徐静又问道:“武安距青州多远?”

    徐静脸色微沉,“既然知道不足二百里,为何还要容他在此?”

    商易之终低下头去,低声答道:“我也不知道,江北军反出泰兴本是我和卫兴两人合谋,一个不好落入别人眼中便是谋逆的大罪,我二人不敢让他人知晓,便商议只等我回盛都后密奏皇上。谁知我人一到盛都却听到卫兴被那麦穗所杀的消息,我一下子就懵了,又想到我写给薛武的那封书信,忙派人去青州传信,谁知还是落在了麦穗后面。”

    那黑脸汉子替车内的人掀着车帘,点头道:“到了,先生。”

    徐静沉默了片刻,便道:“那你应先去和他商量一下改编之事,毕竟要动的是骑兵。”

    徐静又看了看林敏慎,突然说道:“改了吧!”

    阿麦笑了笑,说道:“若非如此,又怎当得起太行门户之称,后面还掩着冀州和山东两地呢。”

    薛武立在原地仍有些愣愣的,李少朝笑着拍了他一下肩膀,嘿嘿笑道:“甭发愁,反正你和肖老将军也不是外人,要我说啊,你去了就照直了说——您给不给粮草吧,给了,咱们一定念着您的好;不给?那好,别怪咱们脸皮厚了,也只能带着青州百姓一同来投奔您老人家了,您老赶紧给咱们腾屋子挪炕吧!”

    城墙上的守兵一听说是来寻麦将军的,忙收了弓箭,派人去叫当值的城门将。不一会儿的工夫,张生的身影出现在城墙之上。他只看了一眼城下的青篷骡车,面上便露出又惊又喜的神色来,忙叫了身边的亲兵去向阿麦报信,自己却快步往城下走来。

    薛武想了想说道:“青州这地方穷,朝廷给的俸禄又少,独身一个的倒还好说,若是拖家带口的便有些养不住。后来有一任守将曾想过一个法子,就是私下里给大伙在太行山里分个山头,种些耐旱的作物,或是收些山货补贴家用。”他说着看向王七与李少朝等人,说道,“你二位算起来也是从青州出去的,应该也还记得吧?”

    徐静嘿嘿冷笑两声,说道:“我知道都是你的不是,你既叫这一根筋的黑面回去接我,还美其名曰好保护我,怕是肚子里就没做好打算!”

    阿麦忙道:“结束了,过来看看先生,打扰您休息了吧?”

    林敏慎脸上一时窘得又红又白,一旁的张士强却是扑哧一声笑了起来。阿麦忍了笑,答道:“是商帅安排的,我也无法。”

    薛武被那亲卫的笑声惊醒过来,连忙应诺道:“属下明白了。”

    “穆白!”阿麦出声喝住林敏慎,“不得放肆!”

    阿麦眉头紧皱,抿唇不语。不需徐静讲,她也知道绝不能放百姓入城,因为其中很可能混有鞑子奸细,或夺城门,或进入城内做内应,那青州城都将不保。

    长公主用帕子抹着泪哽咽不言。商易之却突然说道:“皇上,我与薛武送信,告诉他实情,叫他反了麦穗归顺朝廷可好?”

    阿麦答道:“正是,有这样一支精锐之师游击在外,便是常钰青攻城,我们也可多一成胜算。”

    “不能!”阿麦下意识答道。

    阿麦笑道:“开荒种地是条门路,不过却得有上两年才能看到成效,不是应急之法。你先去让人寻着去吧,就是给了青州百姓也总是件好事。”

    青州地贫,以往也是全靠背后的冀州供养支撑,现如今青州与冀州明面上已属敌对阵营,纵是冀州肖翼并未对青州实施经济封锁,可也不好再明目张胆地给青州送粮送钱来。

    阿麦不禁一怔,沉默了片刻才答道:“知道。”

    阿麦笑笑:“阿麦知道。”

    齐景见长公主突然来了这样一出,只得询问是怎么回事,长公主这才哭诉道:“那江北军去青州竟然是这小畜生给出的主意,而且还给青州的薛武写了书信,让他开城门放江北军进去。”

    十月十五日,无风,天气晴好。青州城西的官道上急急地跑着一辆青篷骡车,驾车的是个三十多岁的黑脸汉子,穿一身黑色粗布的短装,一手执缰一手执鞭,笔挺着身子坐在车前,不时地挥动鞭子催赶车前的骡子,将车赶得飞快。

    李少朝点头称是。

    莫海这样说,薛武脸色便有些不好,他是土生土长的太行人,自然听不得别人说半句太行不好,哪怕太行山的确是地贫人穷。

    薛武脸上红了红,颇有些不自在,应付道:“家中的事都是内子在打理,我不太操心这个。”

    薛武有些诧异,说道:“商帅的军师?怎么看着和麦大人很是相熟啊?”

    李少朝冲薛武伸出大拇指来,答道:“那是我江北军第一智囊,原来商帅身边的军师,徐静,徐先生。”

    盛都的斗争热火朝天,同时,青州城里也是一派崭新气象。江北军与青州军的合编顺利完成,阿麦自任江北军将军,任命薛武为江北军左副将军,原江北军步兵统领偏将莫海为右副将军,原江北军骑兵校尉张生任骑兵统领,原江北军步兵第七营校尉王七升为步兵统领,掌管粮草军需的军需官则落到了李少朝的头上。除了这几人,不论是跟着阿麦一同前来青州的江北军中诸将领,还是原薛武手下的青州城守将,都被量才而用,受到了妥善安置。

    北漠使者被南夏官员这无耻的嘴脸气得青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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