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问的么？”

    蓝焰提高音量，“肖东康。”

    “蓝焰？”肖东康话说得很慢。他皱眉，使劲回忆这个名字。“蓝焰……”

    蓝焰浮现冷笑，“他引诱三个同学吸毒。结果呢，他劳教劳教就出来了。而三个同学的一生都被他毁了。”

    “嗯。”他抽回手，“这趟可真的凶多吉少了。”

    肖东康自杀过两次。没死成。

    “是的。”她知道，那个漂亮聪明的小男孩很善良。和她的四郎一样善良。

    蓝焰踏进去后，虚伪惊叹，“哇！好大的房子啊！”

    蓝焰觉得，走廊的回响，有点恐怖片的感觉。

    尹小刀在旁静静听着。

    “等我回来。”

    “蓝焰。”肖东康喘气，“你也会死的……”

    不过郑小姐信誓旦旦，这是她如假包换的儿子。

    蓝焰拍拍肖家的铁门。

    她响亮奉承，“是的。超级漂亮，超级聪明。”

    他穿过几条巷子，找到一个店问路。

    蓝焰是不是二少爷，和她没关系。他是四郎就行。

    “我们上一次见面，还是几年前吧。”蓝二浅笑，“这样子看，我们不是太像。”

    “有一天，一个漂亮聪明的小男孩报案，于是警方抓到了几个毒贩。本来顺藤摸瓜能抓更大的，但是垃圾媒体为了争头版新闻，把缉毒大队长的照片放出去了。过了半个月，大队长一家全死了。他的女儿才三岁，被歹徒砍了六刀。妻子和警察则被拖尸几百米。”

    尹小刀继续打量着肖东康。虽然电视上报道过吸毒者的惨状，可是亲眼目堵的冲击让她更加震撼。

    是在苍城的一座小岛，传说中的富人岛。

    窗外骄阳。

    事隔这么多年，蓝焰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还是那双湛蓝的眼睛，还是灿烂的笑。

    留下肖东康一个人，没有约束，吸得更过分。

    这几年，随着城市化的进程，城中村的好些住户都新建了楼房。不过，他要找的肖家，曾经的四层新楼，而今却是搬到了破败平房。

    蓝焰在沙发坐下，姿势不如蓝二的慵懒。

    肖东康终于眨了下眼，“谁？”

    半天没有回应。

    肖东康不禁毛骨悚然。“你……来做什么？”

    外来车辆进不去。

    “四郎，我们回苍城吗？”

    蓝二眼尾斜飞出寒意。

    “蓝焰。”

    尹小刀望过去，心里一惊。

    “好的。”尹小刀可听话了。

    “贩毒的线索断了，歹徒也没有抓到。不了了之。”他半转着头向窗外，“这个案子，逮到的都是轻犯。警方付出的代价反而更大。报个屁的案。”

    那个男人，穿着脏兮兮的白背心，身形佝偻，瘦骨如柴，焦距涣散，裸|露的胸前遍布疱疹。

    “人都会死的。”蓝焰笑得古怪，“你不就离死不远了么？”

    尹小刀望着蓝焰的侧脸。

    房间里开着灯，有个男人坐在椅子上发呆，直直对着门的方向。可是他似乎没听到门响，也没看到蓝焰，空洞的眼睛一眨不眨的。

    肖东康以前的不甘，似乎在今天找到了平衡，于是他觉得顿时精神起来，问了一个缠绕自己多年的问题，“郑小姐呢？”

    蓝焰吸毒了。他和自己一样，吸毒了。长得漂亮又怎么样，最后也会变成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蓝焰咧嘴一笑，“我们不熟。”

    蓝焰微微倾身，“我想买点东西，有路子吗？”

    “那当然。”蓝焰唇角上弯，“我是纯天然的。”

    肖东康。年纪轻轻染上毒瘾。三次进出戒毒所。都是出来没多久，又吸上了。

    蓝焰开锁，推门。

    “那里很多吸毒的？”尹小刀上车前，回首望了眼村子的牌匾。

    蓝焰来s市，并不是为了和沈阿姨叙旧。所以他婉拒了沈阿姨的留客。

    “那个漂亮聪明的小男孩没有错。”尹小刀的音量不大，但透着坚定。

    还好对方有点善心，派车来接。不然得花上一个多小时步行。

    最终，肖东康给了蓝焰一个电话号码。

    蓝焰在旁解释，“他吸毒的。”

    蓝焰回之一笑。

    岛上的住宅，仿城堡的设计，气势宏伟。

    尹小刀对于管家的称呼没太大惊讶。或者说，她这两天已经看出端倪了。

    “二少爷，蓝四到了。”

    那时候肖东康在贩毒。他曾经心怀恶意，想让郑小姐染上毒瘾。这样子的话，自己就能用毒品控制和占有这个漂亮的女人。但是都不成功。

    当年，郑小姐和蓝焰在这一带，很有名。因为她和他都长得很漂亮，和城中村格格不入的漂亮。

    这趟回来，安分了三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