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事们开始议论纷纷,说汶川的信号已经完全中断,那里现在是什么样没人知道。
我开始盼望标着5月12号日期的信,可是,那样的信,再也没有出现了。
我给于箫所在公司打电话,问他们有没有于箫的消息,他们说不知道,联系不上,在那里的所有的同志都已经失去了联系。
李落无可奈何地对我说:“求你了!我们帮你去找行吗?你真的别添乱了!那里的负担已经很重了,你就当省点新鲜空气给需要的人吧!你去了,不等于给于箫添乱吗?”
听江总的话,我稍稍有些气馁,可是还是不服气,说:“我是去给他们添加力量,怎么会是添乱呢?”
赵小惠和阿木每天都像看犯人一样看着我,根本不是在陪我。
那天下午,当有人忽然在办公室高呼四川地震的时候,我以为只不过是恶作剧。然而紧接着,五分钟之内,网上便是大片的关于地震的报道。
江总说的话很官方,但是也很理智。我本来冒着火苗冲到她办公室的,现在已经被她浇的就叫熄灭了。
江总不动声色地问我:“你去了做什么?”
“现在那里急需物资救援,可是交通线路被毁坏的差不多了,你就不要再占用马路上的空间了,给受灾的人民留点机会吧。再说,现在余震不断,万一你在那里又出了什么事,解放军同志还要救治你,你这不是占用资源吗?有救治你的时间,他们说不定就救出了你要找的人。”
但是现在我想的更多的只有两个字:珍惜!
我依然在写着给宁的情书,赵小惠依然在努力,于箫依然每天一封地给我写信,李落和张扬依然给我寄明信片。
记者和媒体已经进入了汶川,那些一直无法进行的抢救工作终于开始了。一直到这个时候,我们才知道那里究竟有多惨重。8级地震的数字概念终于转换成了现实的对比,这样的对比叫我心惊肉跳。
再接着,新闻里报道出来的震级让我有些目瞪口呆。但是我仍然没有一个直观的概念,6级7级或者8级在我的观念里没有什么区别。
我不敢听他们说伤亡的事,我也不敢想象伤亡的事,我只祈求,不要有任何伤亡,没有任何伤亡于箫才能是平安的。
如果没有2008年的5月12号,一切都应该是这么平静且平和的。
在我给宁的信里,全部说的都是于箫。我对于箫的担心同时使得我对他的关心和依恋被无限放大。我开始后悔。
最后的几天,新闻开始铺天盖地而来,而我还是能接到于箫的信,但是那信的日期全部是5月12号之前的。
等明天的报道吧,也许明天的报道会有最全面的消息。
第二天,我一到公司就向江总请假,江总问我为什么请假,我说我要去汶川。
我依然不觉得这会是个事,我还对办公室里的人说:“没事,其实地震每天都在发生,微微震一下没事的。”
我一直在打于箫的手机,夜里只要醒来就会打一次,可是都是一样的无法接通。
无论如何,这都是叫人开心的。
“总有办法进去的!就是走我也要走进去。”
我们的生活都在朝着最好的方向发展。
无法接通!
“添加力量不是这样添的!最简单的故事就是很多动物拉一辆车,各自有各自的方向,车子永远都不会前进。如果现在全国情绪高涨的人民都像你一样赶往汶川,那不乱套了吗?你要想添加力量就多捐物资吧,国家会有组织地送过去的。”
“回头再说。”李落不理我,挂了电话。
“那好,我跟你们的队伍去!我也做志愿者!我可不单单是因为对什么着迷,我要去找于箫!我一定要找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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