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家庄成了空宅后没多久,就又住进了一大批男女老少。他们不是别人,正是被绝情门打得落花流水,惨兮兮的九大门派弟子。
原来当晚他们三人同遭三、四百名杀手围攻,小喽罗尚不足为惧,倒是碰到了三个难缠棘手的家伙,武功硬是厉害了得。后来,打来打去他们就打散了。
“我……”她没接他的手巾,直愣愣地瞅他,郤炀帅气的脸上带着一抹不经意的浅笑。
李孝逸沉思,他深知水霄其实是武太后身前最信任的人,武太后甚至都有意要将最疼爱的御凤公主下嫁给他。
“这些好象只是江湖草莽之间的事,和……”
“那该什么办,回长安调集所有内廷高手?”
在他茫然不知所以的时候,李孝逸又塞了样东西到他怀里。“喏,这是公主的玉像……嘿嘿,小老弟,你这回可真是艳福不浅哪!谁都知道这御凤公主可是位娇滴滴的大美人哇,就是这幅画像,请了长安城最有名的国画师画出来,也及不上真人的十分之一啊……”
“什么?”李孝逸目现精芒,“你的意思是徐敬业与之有所勾结?”
“嗯,定是‘天’、‘地’、‘人’三大护法了!”李悦猜测。
一个颀长的身影步履从容地走出,手里高举着一块黝黑的木牌。卫兵们凑近火把,照亮四周,见举着木牌的是位眉目俊朗的年轻男子,他拧着眉,严肃地说了句:“带我去见李将军!”
啊……对了,御凤公主!
十月初六,武太后令李孝逸等率兵三十万讨伐徐敬业;十八日,斩裴炎于都亭。
自从知晓武林发生大变故后,冷香仙子第一件做的事,就是将幸存的九大门派弟子召集起来,渐渐聚拢的人数越来越多,就连原本互有嫌隙的人也暂时放下个人恩仇,团结到了一起。与此同时,他们打探到绝情门的总坛竟然是在原来的润州刺史府内,武林各黑道邪魔纷纷归顺于绝情门。
“臣接旨!”水霄扑通双膝跪地,磕足三个响头。
李悦却拦住了她:“你冷静些,连他们都打不过,你去也不过送死!”
“将军可曾听说过绝情门?”废话少说,他决定直接切入主题。
这个迷一般的少年啊,她曾试图想了解他,结果反而弄伤自己的心。她曾万分渴望见到他,现在他就一派轻松地站在她面前,浑然像个没事人似的,然而她心却是空了,像被人挖去了一块,说不出那种疼痛是何种滋味。
“英珞……”冷香仙子责备的眼神扫向她。
“如果我猜得没错,绝情门定与徐敬业有所勾结!”李悦到达梅家庄后,一语震惊所有人。
“你……”
李悦一颤,委委屈屈地转过身,眼睛红红的,那泓深潭正不住的涌出泪水。
水霄听出他的弦外之音,快速道:“绝情门将总坛迁到了润州!”
“李将军,深夜打扰,实非得以,万望恕罪!卑职乃是从润州兼程赶来……”许久没说这种文绉绉的官话,水霄都快不适应了。
他说的完全没错,李孝逸沉默了,他对这场战役必胜的信心在动摇,他本以为以多敌寡是稳操胜券的。
“什么人?”守夜的巡逻卫兵一发现异常情况,就挺矛大喝。
十一月初四,武太后令左鹰扬卫大将军黑齿常之为江南道行军大总管讨伐徐敬业。
“此处不易宣读,水大人自己看吧!”
“明天我自会拨三万精兵,由你率领赶赴润州……”
“各位,容在下失陪!”一甩袖,毫不将厅内九大门派代表放在眼里,郤炀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
“你这人到底还有没有良心啊?”英珞大声指着她喊,“谢大哥那么喜欢你,为了救你连命都不要了。你、你又是怎么对他的啊?”
“因为我永远没法得到我想要的……”他沉着声,笑得比哭还难看。
“姑姑,我有说错吗?难道不都是为了救她,谢大哥与渲哥哥才会被抓,我们才会死那么多人吗?”
在梅家庄等了三天,当晚派出去的人活着回来的仅剩三分之一不到,重伤者颇多,冷香仙子整日忙与替人疗伤。但谢君恺、水霄和郅渲却是音讯全无,英珞愈等愈心焦,若没有冷香仙子拖住她,她早冲进润州城了。
公等或居汉地,或协周亲;或膺重寄于话言,或受顾命于宣室。言犹在耳,忠岂忘心。一抔之土未干,六尺之孤何托?倘能转祸为福,送往事居,共立勤王之勋,无废大君之命,凡诸爵赏,同指山河。若其眷恋穷城,徘徊歧路,坐昧先几之兆,必贻后至之诛。请看今日之域中,竟是谁家之天下!”
公主要不要找?找到后该怎么办?拒婚便是抗旨,若不找,还是抗旨啊!
水霄小心翼翼地接过黄色绸锦,打开仔细看到完,他震动了,脸色大变,喃喃:“公主失踪?”
“没错!”水霄望着他,一字一句道,“如果将军要剿灭徐敬业部队,首先应灭了绝情门,一万多身怀绝技的杀手要比十万普通士兵更可怕!”
李悦面色发白,贝齿紧紧咬住下唇。
“英珞!”
文明元年九月廿九,徐敬业以匡复为名在扬州起兵。
扬州城外,驻扎了十万大军,领军的大将军正是李孝逸。这些兵马粮草还都只是武太后派遣来的先头部队。
御凤公主!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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