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的是,他没碰棋盘,就已经放弃,但他还是觉得不虚此行。
他想不到围棋还可以这么下。陈平每落在棋盘上的一颗子,都让他感到不可思议,细细琢磨,又似在情理之中。
“习兄,我并未说笑,自从进了林子,我心中真的就有一种不安的感觉,你说这该不会是凶兆吧?”吴真揉了揉眼皮道。
“现在赶去,只怕迟了。”习泗显得非常机警,而且精明。
的确,对田横来说,若没有扶沧海的襄助,他将一事无成。一个能够随时拿出十万两黄金的人,又能拿出当今最紧缺的大量兵器,他的实力足以让田横将之视作靠山。
在这位流云锤隐的咽喉上,赫然多出了一个洞!
“这种方式更难,却十分有效,可以让你的仇人痛苦至死,只是它需要太长的时间,你未必能够等待下去。”扶沧海肃然道。
习泗沉吟了半晌,眼中露出一丝得意的神情,道:“如果你是敌人,在偷袭得手之后,会怎么办?”
“我哪有闲情干那事情。”这名被习泗唤作“吴老”的老者脸色凝重,道,“当年我们被项爷派至死亡幽境去屠杀幽云十三狼,我都没有什么感觉,但刚才看到于老大的死,心中却有一种不祥之兆,所以我们得多加小心才是。”
习泗明白,敌人出手了,是在进行一场有目的的偷袭。
扶沧海点头道:“也许用不了五年。”
习泗断定刚才那位年轻人一定已经隐匿到了密林之中,可是问题在于,这密林中还有没有其他的人?如果有,是谁?
习泗明知这一点,却还是闯入林中,一来他深知己方人人都是高手,只要相互配合,谨慎小心,未必就不能破掉对方的杀局;二来他们的目标既是刘邦,没有理由看着目标存在而不去搜索。想到项羽临行前许下的重赏,他们更是抵不了这等诱惑,唯有铤而走险。
他不得不有点佩服刘邦。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与吴真一前一后,向林子深处走去。
“我这不犯穷吗?归隐江湖这些年来,以前挣下的本钱也没剩下几个,趁着眼下自己还能动,被哥们几个一怂恿,就跟着跑来了!”吴真笑得有点窘。
“逃窜的路线呢?会不会从我们现在这个地方经过?”习泗问道。
习泗循声而望,摇了摇头:“吴老,这可不是开玩笑的地方。”
习泗瞅了他一眼,摇摇头道:“这钱可不好挣……”
他之所以如此小心谨慎,是因为从于岳的死中看出了对方的意图。
来人是纪空手。
从伤口来看,对手显然是用剑的高手,不仅快,而且狠,一招致命,绝不留情。
“呀……”一声凄厉的惨叫自左手方的密林间传来,打断了习泗的思绪,也让他的心里“咯噔”了一下,大吃一惊。
田横的手掌终于拍在了扶沧海的掌上,两只大手紧紧地握一起。
“亏你在江湖上闯荡了这么多年,难道就练成了这副胆量?早知如此,你就该少蹚这趟浑水。”习泗脸上露出一丝不屑之色,颇不耐烦地道。
当习泗他们赶到惨叫声响起的地方时,于岳已然倒在了一摊血泊中。
很显然,那位年轻人剑法高深,却败在于岳手上,这其中必然有诈。他的用意无非是将敌人引至密林里,而密林之中,肯定有他或他们事先设好的陷阱。
吴真眼光扫视了一下地形,道:“当然不会留在原地,而是逃窜。”
“不,错了。”习泗摇摇头道,“应该是守株待虎,只有虎才会吃人,我们万万不可大意。”
“理由只有一个,那就是他不仅是西楚霸王,更是流云斋的阀主,且不说他的身边高手如云,难以近身,就算接近了他,谁也没有把握成为他的对手。”扶沧海说的是一个无情的事实,以项羽的武学修为,天下能够与之抗衡者又有几人?以田横的实力,不过是以卵击石。
在不知不觉中,他让自己的意识进入到陈平所阐释的唯美意境之中……
“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吴真问道。
“小心是对的,但不能过分,像你这样草木皆兵,早晚会被你吓出神经病来。”习泗的心里也有一丝紧张,看着这林间四处的暗影,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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