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WHO，ARE，YOU？

sp;   “呜……不过姐姐你说得对，我似乎除了这个之外，真的没有什么其他东西好报答他了……”——

    拐子笑了笑，终于，将手中的箱子合上。她呼出两口气，拍了拍自己的脸，转身，走出了房门。

    零抬起手指，说道：“你错了，拐子，世界上最大的疼痛其实是……”——

    “真空……我的弟弟……他为什么会变的这么扭曲？当初……他说他想要去英国，去学习更多的知识，我认为这是一件好事。我完全支持他。那个时候，我们的父母已经去世了，是我……和贾无一起，将他送上飞机，送去了英国……”

    真空离开了。

    “我不是指刚才的情况！我指的是你所有的所作所为，你的思想，你的行动，还有你的一切的一切！”

    初指着电脑屏幕上的一项操作记录。那是本该关押着九十九樱的房间大门的开关记录。在自己离开的那一天的深夜，这扇大门被打开。之后，就再也没有任何的开关记录了。

    “咳……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

    零站在厨房前，默默地看着里面的弟弟。片刻之后，他终于开口说道：“真空，你现在在干什么？”

    “干嘛……”

    不会出任何的问题吗？

    说实话，拐子开始憎恨起这条山路了。

    拐子咬牙切齿地赌咒发誓。可不管他怎么下定决心，都始终迈不出那踏入“禁区”的第一步。可就在她不断在门前徘徊的同时，不小心，她走进了门前的监视镜头范围。系统扫描了一下她的体貌特征之后，和系统中比对完毕，咔哒一声，自动打开了门。

    “你他妈的讨打是不是？！究竟去不去！”

    刹那间，屏幕上就刷出了一大堆的数据。数量之多，简直就是让人惊讶！

    略带着中性的声音立刻让那个办公室女郎吓得低下头，飞也似地溜走了。

    整个实验室内，就只剩下呆滞的零，一直目无表情的初。以及那边的主屏幕上，闪烁着红色灯光的救火车匆忙驶来的场面。

    零沮丧地叹了口气，摇摇头。可是，他的头很快就被拐子抓住，捧着，直面拐子的脸。

    “好！就这样办！”

    她那双墨绿色的瞳孔中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她始终都是在犹豫。因为程序上并没有通过可以说明一切的权限，而她的使命，也没有包括在这一点之内。

    “你，只让我看到了疯狂。”

    “不！我要说！我要将这些年来一直憋在心里的话全都说出来！你这个疯子……你这个疯子！你们一家……不，甚至包括我！我们一家的血液中全都流动着疯子的血液！”

    一场大火，将数百人的生命刹那间夺走，没有任何理由，也不需要什么理由。警车的红蓝两色灯穿梭在每一条大街小巷上，瓢泼的大雨似乎也不忍让这个夜晚继续如此的喧嚣，帮忙那些鞭长莫及的救火车一起，压制着整个大楼的火海。

    零呆呆地看着自己的弟弟就这样离开。一时间，说不出话来了。拐子在旁边看着这对兄弟之间的对话，也看着这个平时里总是疯疯癫癫的家伙现在如此失魂落魄的样子，不由得产生了些许的怜悯。

    拐子有些不知道应该怎么做才能让零高兴起来。这个平时疯狂的家伙现在就像是蔫了一般，躺在沙发上，捂着头，一声不吭。

    “该死的，那个有钱少爷，到底要怎么报答他啊！你到底能不能给我一点提示啊！我该怎么报答你啊！”

    “……我的系统，我的所有的数据，全都被复制了一遍。”

    “在我的生命刚刚开始的六年里面所带给我的痛苦可能远远超过了别人一辈子的痛苦。你或许会说我是小题大做，但这些不幸不管放在任何一个人的身上，都会让人疯狂！当然……你，源零！你就是那个最为疯狂的产品，你就是我们生物学上的那对父母所创造出来的最高的杰作！”

    “我已经买好机票了。下午就出发。哥哥，我们或许不会再见面了，我也不想再和你见面。如果你不希望我们之间的关系变得更加糟糕的话，就不要再和我说话，也不要再理睬我。让我们对各自的心中保留下一份最后的好印象，不要让这最后的好印象也一并被撕碎，被摧毁。”

    但，不包括零。

    初一言不发，只是这样默默地守候在零的身旁，用那双翠绿色的瞳孔看着他。

    说罢，真空头也不回地向着下方的坡道走去，零就只能看着他走下坡道，在外面的街道上拦了一辆出租车，看着那出租车，朝着远方驶去——

    零的表情，很严肃。

    他睡着了——

    看着大门突然打开，拐子这才想到自己距离大门太近。当下，她更加慌张了，甚至恨不得立刻将脸上的鸭舌帽拉下挡住自己的整张脸！

    “你是……”

    拐子绝对相信，那绝对不是那个有钱少爷对自己见外，所以才不告诉自己生日。那个有钱少爷绝对是因为太喜欢那些讨厌的科学，所以完全不在乎自己的生日吧。

    零抬起头，那双眼睛里面的色彩逐渐变得坚定起来。他从沙发上爬起，猛地伸手抓住拐子的双手，用力地点了点头。

    “不，我只是查一下我弟弟搭乘哪趟航班……有了！今天下午14点的航班。我们走！”

    “你是有钱少爷的弟弟？打开电视。”

    零，似乎听到了自己心中的一切，都纷纷崩碎的声音——

    这并不仅仅是因为他是现在自己唯一的血缘上的亲人，还因为这个弟弟是他最为宠爱的人。如果可以的话，他宁愿自己发生些什么事情，也不希望真空的身上出现些什么糟糕的状况。

    那么……送精神上的礼品？在他过生日的时候去给他庆祝一下？

    “主人除了资料被复制之外，还有一件事。”

    伴随着法拉利跑车的迅速驶离，悬浮在半空中的初也只能默默看着那远去的跑车，隐身，飞上天空。

    零摇了摇头，有气无力地看了拐子一眼。随后，他又转过头，看着从厨房里面偷偷摸摸探出脑袋的源真空，再次，长叹了一口气。

    “……樱，被放走了。”

    可是，这条山路一走，每走一步，似乎都会吸走自己体内的勇气似的，等到自己走到这扇大门前时，自己已经开始想要立刻转身逃跑了！

    “初，身为一个儿子，理应对自己的父母保持着尊重与敬爱，对不对？”

    她打了一个响指，对自己现在的外表表示十分的满意。看看吧，这不管任何一个人看，都是一个流里流气的小流氓不是吗？

    零皱着眉头，他的话也是越来越轻，最后，轻的几乎完全听不见。

    “你去阻止飞机起飞，不过，尽量用动静小一点的方式。我们随后就到。”

    拐子皱着眉头，实在是觉得痛苦。

    拐子沉默了片刻，突然间再次弹了起来，连连摆手，大声喝道：“不！绝对不对！我绝对不要用这种事情来报答他！那个疯子……那个有钱少爷！他……他不配！我报答谁也不会用这种方法来报答那个疯子！那可是疯子啊！姐姐，一个彻头彻尾，原装正版无杂质的疯子啊！”——

    自己擅长的事情嘛……打架？换句话说，自己去担当他的保镖？保护他避免碰到一些问他收保护费的恶棍？

    “樱？什么樱？她又是谁？……喂，有钱少爷，别告诉我你有养金丝雀啊！你这个……你这个有钱不学好的家伙！乱来！你和那个坑了我姐的家伙有什么区别？啊？你说啊！幸好我没有用那种方法来报答你，不然……不然我就要后悔死了！”

    零直起腰，抬起手，轻轻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缓缓说道。

    在箱子的盖子背面，贴着几张剪报，上面全都是有关上一次在黄浦江上出现的天使的画面。除此之外，还有几张照片。

    从那个和零有着五分相像的人的身上，她终于找到了一些强势的个快|感。

    因此，睡眠，终于进入了这位似乎永不知疲倦的科学家的身体内，让他躺了下来，睡下——

    她穿上鞋子，吃着食物，看着电视。

    零就像是被点醒了一半，立刻冲出房门，同时大声的让拐子去叫醒卡尔。

    原本，拐子以为零会再次对自己露出微笑，然后说出一大堆自己完全有听没有懂的话。

    从小到大，他可是从小就过着和一般的“粗暴人士”完全隔离的生活的。所以现在看到拐子，他就好像看到了新的人猿一样，直觉上感觉到危险，就向房间的角落里缩了缩。

    “我绝对不要和你这个疯子呆在同一个国家，哪怕是再多呆一天，我也觉得我似乎就要疯掉了！你这个疯子。”

    “你干嘛？！很痛啊！”

    作为一个优秀的流氓，作为在道上混的，知恩图报这种事情是必须的。

    “你他妈的还来劲了是不是？老子还不要呢！”

    果然啊！虽然长得很像，但不是疯子就是不是疯子，这个家伙是一个正常人，只要是正常人，对付起来就都容易！

    拐子可是专门选取了几张拍的很好的照片贴出来的哟！当时那么多人都举起了相机，其中甚至还有一些专业摄影师。从采光还有对人物的捕捉，选择镜头等等，实在是有太多的优秀照片可供选择。

    他感到很累，很累了——

    而那个漂漂亮亮的初却是一点都不承担起女朋友的职责去安慰安慰，只是同样坐在沙发的一角，一声不吭。

    “究竟……英国……将我可爱的弟弟变成了什么样子？他为什么会变得那么疯狂？那么的……让人难以理解？”

    一个和零的声音很像的声音响起。拐子一愣，回过头。随后，一个和零有着五分相似，但是感觉更加年轻的男性出现在门口，看着自己，一脸的严肃。

    可是，出乎意料的是，这个有钱少爷现在却是完全没有任何反应？他的目光看起来和他身旁的那个初一样呆滞。整个人上下全都充斥着一股没有生气的感觉。

    他看着天花板，脸上的表情显得严肃而又麻木。

    拐子大刺刺地坐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对着哪个年轻男子哼了一声。

    拐子双手插着腰，哼哼了一声，重新拉回鸭舌帽，毫不客气地用手指指着这个疯子，说道：“痛啊？你竟然还知道痛啊！但你知不知道，对于兄弟姐妹来说，更痛苦的事情就似乎互相不理解，同时还叫嚷着不想见对方！这种痛苦你应该知道的更清楚，不是吗？！”

    虽然说，她目前为止还没有想好要怎么去报答那个疯子。

    零的声音显得越来越落寞。他的眼角甚至开始溢出些许的泪水，显得……有些不忍。

    “闭嘴！别和我说那些理论上的东西！”——

    “喂！别给老子玩忧郁！咋了？”

    拐子也是同样上下打量着这个男人。虽然说……好吧，她不像零那个疯子一样，可以针对一个现象说出一大堆的条条框框。但是根据自觉——女人的直觉一向很准，有的时候甚至可以取代科学原理——拐子相信，自己绝对可以对付眼前这个家伙。

    “你觉得这样可以吗？你能够接受这个结果吗？！”——

    零做着任何一点点的努力，希望能够竭力挽回自己和弟弟之间的关系。

    “弟弟，我已经说过了，刚才的情况……”

    “我要回英国。”

    做了一路车，拐子就这样想了一路。

    源真空被砸的怕了，他生怕自己真的被打上一顿，只能悻悻然地走到厨房里面，拿出一些食物端在盘子上。随后，又胆战心惊地走了过来，将手中的食物放在了拐子面前的茶几上。

    “喂，有钱少爷。”

    可是，就在她转过头，想要就此落跑的时候——

    至于究竟是被谁复制走的，那已经不需要有任何疑问了。

    面对零的解释，源真空却是只有冷笑。他继续用手指指着零，冷冷说道：“所以，在你看来，我就是不完整喽？因为我有了这些感情之类的无用的情绪。而你，却是完整的。因为你可以凭借着大义的名义，毫不犹豫地将硅藻燃料的方程式直接发上网，在明知道这会害死无数人的情况下，对此持放任态度。你还可以毫不犹豫地按下引爆的按钮，将那些可能还有救的人进行陪葬！”

    “不用了。我可以自己打车去机场。哥，希望从今往后，你自己好自为之。不要再有什么疯狂的举动。这样的话，我还是会向别人承认你是我的哥哥的。”

    不过，也幸亏飞行速度够快，导致画面中有一种朦胧感。看着镜头中自己的一头黑色卷发在空气中飘舞，混合着那些白色的翅膀。实在是，让她想起了自己的亲人。

    外面的暴雨，还在肆虐着。

    “是剑桥大学教了他些什么不好的东西吗？还是说……是英国这个国家，给他灌输了一些绝对不理想的思想？”

    拐子一时间似乎还不怎么能够理解这里面的严重性。她想了想后，说道：“啊……会出现两间地下实验室吗？”

    马路上，拐子大声嚷嚷了起来。惹得周围的人看着她无不是退避三舍，生怕和这个家伙惹上什么关系。

    零的神情显得很疲惫。但下一刻——

    “我不明白，助手一号。”

    但是，源真空却并没有对哥哥的话做出反应。他冷漠地看着这位兄长，嘴角只剩下一抹冷笑。而当他重重地打开零的手的时候——

    听到零的说话声，初开始在他的床边蹲下，守候着他。

    “真空，我们的父母并没有对我们做什么过分的事情……那两位是崇高的科学家。他们教导我科学家的意义，告诉我科学就是要善待人类。从以前开始我就是一直在这条道路上走着的。而且，从你刚才的表现来看，你也是很希望尽最大可能的拯救那些人吧？我们所做的一切不都是一样的吗？我们不都是一样希望能够帮助人类吗？”

    零关闭电脑，推了推眼镜。他走出大门，双手插在白大褂中等待着。

    “轰”的一声，拐子转过鸭舌帽，直接用额头撞在了这个家伙的脑门上！那剧烈的疼痛让他一时间抱着自己的脑袋，从沙发上跳了起来。

    “有钱少爷，平时你很精明的呀，怎么现在突然间变成白痴了？我是不知道你和你弟弟之间产生了什么问题，但是你弟弟是个好家伙。可以被我欺负成那个样子依旧不肯还手的家伙肯定是一个好家伙！你这个哥哥怎么可以就这样放任弟弟离开？”——

    “不不不！不对！姐姐，不能这么报答法，我……我可是个流氓！我怎么能够用这种方法去报答？”——

    他觉得自己的弟弟有些可怜……这种感觉真的很不舒服。看着自己的弟弟，想要帮助他，但是，他却表现的完全就像是一个疯子。

    “好了，现在，把你哥给我叫来。那家伙欠老子一大堆钱打算什么时候还了？呵呵……小子，是不是打算把你这小子送给老子当做佣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