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水污染

会想要去给自己的猜测寻找证据来支持啊。为什么拐子就不听我说完呢？”

    伴随着一声咆哮，零转过头。只见一个手臂上带着袖章的男子从河岸的那边急匆匆地冲了过来。那个人在看到零手中的试管之后，立刻两眼放光，大声喝道：“把手中的东西放下！谁让你们过来这里的？！”

    “你哪个部门的？谁允许你来调查水污染了？任何调查和研究都要得到县里的审批才行。你没有任何的审批就来这里，是故意来捣蛋的吗？我明白了！你一定是有什么问题，走！跟我去局里待一会儿！”

    “出去？可是，我话还没有说完……”

    “河里没有鱼吗？”

    拐子站在床上，双手抓住另外一个枕头，大声咆哮起来。眼看事情不妙，零只能悻悻然地离座，快速地走出了拐子的房间。

    零低着头，伸手抓了一下河岸上的泥土。泥土很稠，黑色。靠近鼻子时散发着一股刺鼻的气味。在河岸上转了一圈之后，并没有看到普通河岸边会出现的螃蟹洞等水栖生物的洞穴踪影。

    牛二憨憨地笑了笑，说道：“是的。陈伟说要环保嘛。而且他还说，如果我能够将这件事搞大的话，就很有可能让我们工厂给我们加工资。”

    拐子的话，一时间哑口无言。

    下了拖拉机，零看着那寸草不生的河岸，皱了皱眉头。牛二在道别开拖拉机的老乡之后，揉着鼻子走了过来，说道：“你们想要看这条河干什么？黑漆漆的，没啥看头。”

    零转过头看了看初，初呆了片刻之后，说道：“主人，搜索到1623187个名叫陈伟的登记姓名。但没有搜索到和拐子相符合的目标。”

    房间里面，拐子看到零离开之后，愤愤地咬了咬牙。他重新趴在床上，把头埋在枕头之间。哼了一会儿后，他终于张开口，说出了一句——

    这位科学家愣了一下，张开手，接住那个从脸上掉下来的东西，在确认是一个枕头之后，他用疑惑的表情看着前方的拐子。

    “嗯，这招待所是我老婆的。自从我老婆八年前死了之后，就是我在开着。我的班是作一休一，所以才有时间呢。嗯，登记好了。你和陈伟是朋友吧？我把你的房间安排在他旁边，怎么样？”

    面对零的提问，牛二的脸上似乎浮现出一丝有些担惊受怕的表情。他犹豫了一下，抬头看了看四周，确认没有其他人之后，才开口说道：“小伙子，不瞒你说。其实我也是有些担心的。再怎么说，这个时间点也太巧了，化工厂来的时候，鱼就没了。弄得我们县现在想要吃鱼还要去隔壁县买。可是啊……”

    “哦？有意思。话说回来，你似乎是海天化工厂的工人？在这里还开招待所？”

    很明显，这个袖章男对于零拿着试管的样子非常警惕。一旁的牛二看到这个袖章男之后，连忙陪着笑脸，说道：“秦队长，这个人是来调查河水污染的，没有恶意……”

    随后，零再次划了一下那些照片，说道：“你刚才口口声声说，许许多多的孩子夭折，病变。那么，你的这些许许多多是从哪里看出来的？你有没有数据统计？有没有计算过出生率和死亡率是否超过了正常的新生儿出生、死亡率？”

    零看着牛二帮自己登记住宿，等到签完字，付押金的时候，他有意无意地说道：“牛叔，你刚才是怎么会想到去找宁县长的？看起来，似乎是拐子让你去的？”

    “我……！”

    牛二的脸上展现出恐惧的色彩，看得出来，他现在正在为自己的“大胆”而后悔呢。

    “没有恶意？开什么玩笑！”

    话说到一半，突然间，零的脸上发出啪的一声轻响。

    “哦！他啊？的确。不过他说他叫陈伟。拐子是他的外号？他的确住了点时间了。除了除夕那天跑出去之外，他已经在这里住了将近一个月了吧。”

    “喂！你们那边几个！在做什么？！”

    零点了点头：“是啊，住宿。牛二叔，拐子早就住在这里了吗？”

    “怎么了？”

    “呵呵，小兄弟，住宿吗？”

    “拐子，我希望你能够理解，我是一个科学家……”

    假名吗？算了。

    泥鳅是一种耐污染度很高的水生生物，如果连泥鳅都不见了，那可见水质已经差到什么程度。

    说完，他就再次把头埋在枕头里，哼哼起来。

    零点着鼻梁上的眼镜，面色冷淡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