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3章 结构与关心

的瞳孔不停地放大，缩小。整个人也是安安静静地躺着，只是看着零，却再也不说话了。

    那名少女则是从实验桌上下来，略微呆了一会儿之后，突然，开口说道。

    手指上有指纹，从迄今为止的情况来看，这只手几乎可以完成任何人类手指能够完成的动作。这实在很让人不可思议。

    她的眼皮也没有丝毫眨一下的意思。只是继续用那幅呆板的表情看着自己，就像是一具服装店里的塑料模特。

    可是一扎之下，还是如此。不管怎么用力，不管怎么小心。这看似吹弹的破的肌肤却是如此充满韧性。不管怎么扎都不会破损。在折损了七根针头之后，零终于呼出一口气，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

    巨大的吹风机送出让人胆寒的强风。但这个少女却是安安静静地坐在吹风机前面，没有任何躲避或是发抖的意思。零裹着外套走近，扶起她的胳膊看了看。用手一摸——

    “嗯？”

    嗯，没错，实事求是，不盲信，不盲从，一切都要有科学的根据，而不是单凭对方的两句话就下结论。我，果然是个科学家。

    实验结束。条件反射全无，人类身体的本能反应全无。顺带着连呼吸都没有，如果这还不能证明她是人类，零还真的没有别的可说的了。

    零抬起少女的胳膊，用酒精擦了擦，说道。

    人类的大脑很简单，说实话，并没有那么复杂。

    “手。”

    “我不是人类的话，那‘关心’这个词，就用不上了吧？”

    现在是十一月，零将实验室另一头的吹风机搬了过来，插上电。随后，自己裹上厚厚的棉衣，打开开关。

    换做任何人恐怕都不会相信，这样的一双手会是人造的。而且，还是仿生皮革吧？

    说到人体解剖，自己对这个保护者还是十分不了解啊？说她是个机器人的话，可那种柔软的身体和真实的触感，根本就不像是机器人。她甚至连唾液都有。可如果说不是机器人的话，她的这种思考模式又算是什么？那些强大到足以毁灭世界的武器究竟是什么？

    不行？

    少女的眼睛里又转了转，继续呆滞地说道：“主人，我并非人类，也并非人类改造。是广域泛用型人类型移动堡垒。我只是被设计成拥有人类外表的兵器，所以，并不是……”

    “好了，不管你是什么。总之，你是我重要的研究资料。是我重要的助手，我关心关心你还不行吗？”

    “看来，有必要展开一下研究。你没有设计图纸，但我可以通过逆向研究来看看你是什么材料做的。这应该难不倒我。”

    零习惯性的抬了抬鼻梁上的眼镜，手指依旧抚摸着这个女孩那柔嫩的手掌。

    少女呆滞的回答。

    零说了一句，这个少女想了想后，伸出手，被零握住。然后，零就开始翻来覆去的玩弄她的手指起来。

    “只有对和您同一物种的‘人类’，您才会关心。我是家具，没有必要‘关心’的，是吗？”

    “嗯？”

    而针头所抵着的少女肌肤，却只是略微的凹陷。没有任何被扎破的迹象。

    “你说，你是为第一代聚合型战斗用仿生人体型移动堡垒，对不对。”

    针头，弯了。

    “嗯，首先，是要先看看你的体液成分。也许是机油？先从小处开始分析吧。”

    身为科学家，他还是住手了。

    手掌很柔软，比刚才拉过的王丽娜的手更像是大家小姐的手。手指修长，顶端那粉红色的指甲盖在灯光下透露着健康的光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