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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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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般人在三方面不满于现状中的翻译————重译、不忠实、欧化的译笔。其实,头两层是翻译初期所必有的现象;至于欧化,译文是必然的。

    在欧洲的文艺复兴时代,古典文学的发现不是一个重要的发动力么?但丁并不通希腊文,《神曲》中关于希腊文化的一部,是他掇拾自拉丁文的译本或节略。裴忒腊克(Petrarca),古典文学运动的先锋,以不通希腊文为一生的憾事。希腊名著因拉丁文的媒介而传播遍了文艺复兴的欧洲。只拿亚里斯多德来讲,他的著作由亚维洛爱司(Averroes)节略的移植入了阿刺伯文之内,后来又由阿刺伯文翻译成了拉丁文;但丁,裴忒腊克以及一般初期的文艺复兴期的文人,他们的关于亚里斯多德的认识,便是如此而来的。诺司(North)的“卜陆达克”(Plutarch)英译本,莎士比亚等所诵读、采用的,是由法文的译本重译而成。《十日谈》的最早的英文节译本也是重译自法文。

    佛罗利阿(Florio)在牛津大学教授过意大利文,他译出了孟坦(Montaigne)的文集,莎士比亚所读的孟坦便是他恼怒的佛罗利阿所译出的孟坦的文集,你读过其中的版本吗?也不知印了多少版;在他这种“孟坦”的英译本内,“泊松”(poisson)字他译成了“毒”(poison)字,————只就浅近的法文字内举一个例子。

    草创的时代,这种现象是不免的,————汉高祖初登帝位的时候,诸将交哄于殿上,这件史事不也是一种性质相同的现象么?虽是如此,叔孙通到后来也为汉高祖制定了礼仪;德莱登(Dry-den)也用拉丁文的原本替诺司的“卜陆达克”作了一番校勘的工夫,“孟坦”也有了忠实的英译本。(文笔能与佛罗里阿的相较与否,那是另外一个问题。)

    由文学史来观察,拿重译来作为一种供应迫切的需要的过渡办法,中国的新文学本不是发难者,————只看译笔何如,现行的各种重译本的寿限便可以决定。不过,几百年前的成例,到现代还来援用,总嫌自馁了一点,美国的文学不也是新进么?他们的政府派遣了首批的留学生去欧洲,就中有朗弗落(Longfellow),在回国以后,教授“罗曼司”文学于哈佛大学,译出了但丁的《神曲》,其他各国的短篇诗歌,又有狄克诺(Ticknor)由西班牙回来,作成了一部篇幅巨大的《西班牙文学史》,至今仍为这一方面的文献的一个丰富的库藏。(日本的情形如何,希望也有人说给我们听一听。)

    就新文学的现状来看,下列的各种文学内,每种至少应当有一个胜任的人去研究,以翻译名著为研究的目标:————希腊文学、“拉丁”文学、波斯文学、阿刺伯文学、印便文学、(“梵”文是有人通习的,却是并不曾以文学书籍的翻译为目标。)埃及文学、意大利文学、西班牙文学、葡萄牙文学、丹麦文学、挪威文学、瑞典文学、荷兰文学、冰岛文学、芬兰文学、波兰文学、“波希米亚”文学、匈牙利文学:这各种文学之内,有的要研究,翻译,是为着它们所产生的世界名著,欧洲名著;有的是为着它们所供给的欧洲文学史上的文献;有的是为着它们与中国的文学、文化所必有的以及所或有的关系,如上举的三种亚洲文学,又如葡萄牙文学与荷兰文学。这种计划,直接影响于新文学,新文化,间接甚至直接影响于整理中的旧文化(以及过去的世界文化交通史),能以实现与否,便要看政府方面,“文化基金会”方面的眼光与决心了。

    佛学大盛于唐代,是玄奘等的功绩;那些佛经的译本,在中国文化上引起了莫大的变化的,岂不是“佶屈聱牙”,完全的印度化了的么?为了文字的内身的需要,当时的印度化是必然的现象,————欧化,在新文学内,也是一个道理。(西人在服装上的一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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