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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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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書

    答橫渠先生定性書

    承教,諭以定性未能不動,猶累於外物,此賢者慮之熟矣,尚何俟小子之言。然嘗思之矣,敢貢其說於左右。

    所謂定者,動亦定,靜亦定,無將迎,無內外。苟以外物為外,牽己而從之,是以己性為有內外也。且以性為隨物於外,則當其在外時,何者為在內。是有意於絕外誘,而不知性之無內外也。既以內外為二本,則又烏可遽語定哉。

    夫天地之常,以其心普萬物而無心;聖人之常,以其情順萬事而無情。故君子之學,莫若廓然而大公,物來而順應。《易》曰:「貞吉悔亡。憧憧往來,朋從爾思。」苟規規於外誘之除,將見滅於東而生於西也。非惟日之不足,顧其端無窮,不可得而除也。

    人之情各有所蔽,故不能適道,大率患在於自私而用智。自私則不能以有為為應跡,用智則不能以明覺為自然。今以惡外物之心,而求照無物之地,是反鑒而索照也。《易》曰:「艮其背,不獲其身;行其庭,不見其人。」孟氏亦曰:「所惡於智者,為其鑿也。」與其非外而是內,不若內外之兩忘也。兩忘則澄然無事矣。無事則定,定則明,明則尚何應物之為累哉。

    聖人之喜,以物之當喜;聖人之怒,以物之當怒。是聖人之喜怒,不繫於心而繫於物也。是則聖人豈不應於物哉?烏得以從外者為非,而更求在內者為是也?今以自私用智之喜怒,而視聖人喜怒之正為如何哉?夫人之情,易發而難制者,惟怒為甚。第能於怒時遽忘其怒,而觀理之是非,亦可見外誘之不足惡,而於道亦思過半矣。

    心之精微,口不能宣;加之素拙於文辭,又吏事匆匆,未能精慮,當否佇報。然舉大要,亦當近之矣。道近求遠,古人所非,惟聰明裁之。

    記

    晉城縣令書名記

    古者諸侯之國,各有史記(一無記字),故其善惡皆見於後世,自秦罷侯置守令,則史亦從而廢矣。其後自非傑然有功德者,或記之循吏,與夫凶忍殘殺之極者,以酷見傳,其餘則泯然無聞矣。如漢、唐之有天下,皆數百年,其間郡縣之政,可書者宜亦多矣,然其見書者,率才數十人。使賢者之政不幸而無傳,其不肖者復幸而得蓋其惡,斯與古史之意異矣。

    夫圖治於長久者,雖聖知為之,且不能倉卒苟簡而就,蓋必本之人情而為之法度,然後可使去惡而從善。則其紀綱條教,必審定而後下;其民之服循漸漬,亦必待久乃淳固而不變。今之為吏,三歲而代者固已遲之矣。使皆知禮義者,能自始至,即皇皇然圖所施設,亦教令未熟,民情未孚,而更書已至矣。儻後之人所志不同,復有甚者,欲新己之政,則盡其法而去之,其跡固無餘矣。而況因循不職者乎?噫!以易息之政,而復無以託其傳,則宜其去皆未幾,而善惡無聞焉。

    故欲聞古史之善而不可得,則因謂今有題前政之名氏以為記者,尚為近古。而斯邑無之,乃考之案牒,訪之吏民,才得自李君而降二十一人,第其歲月之先後而記之,俾民觀其名而不忘其政,後之人得從而質其是非以為師戒云耳。來者請嗣書其次。

    祭文

    祭富鄭公文

    維元豐六年,歲次癸亥,十一月壬寅朔,十九日庚申,奉議郎、監汝州鹽酒稅、輕車都尉、賜緋魚袋程顥,謹遣外甥張敷,以清酌庶羞之奠,敢昭告於太尉文忠公之靈。

    嗚呼!粵稽古昔,得全實難。惟夔、契出乎唐、虞之際,而姬、呂位乎文、武之間。其餘雖有巨賢碩輔,僅或濟一時之險艱。真儒大聖,多處非其位而孤騫。孰如我公,道行乎重熙累洽之運,而身享乎尊富安榮之完,事係天下之重,位極人臣之班。生逢四世,皆上聖之主;時歷七紀,膺太平之安。勳業揭乎日月,聞望塞乎天淵,優遊裏第者猶十有三年。於人之職,可謂無負;在天之理,亦為曲全。然而捐館之日,遠近聞之,孰不齎谘而涕漣?尚以公之沒也,為有憾焉。

    嗚呼!世之常態,苟於自便,終始之節,艱於永肩。屏伏者以憂責不及而怠懈,休老者以血氣既衰而志遷。惟公年彌高而志愈厲,身久退而誠益堅。惟是愛君憂國之道,極晝夜之拳拳。迨乎瞑目之旦,屬纊之前,萬物已莫累乎心胸,而朝廷之念獨有進乎昔日之當權。宜乎易名之諡典,號為摭實;祭冊之聖詔,極於哀憐。則士大夫以公之沒為憾者,蓋非偶然。

    顥愚不肖,辱公禮遇,顧相期於義理,非見私於趨附。公薨於洛,賤居在汝,官守有制,欲往無路。斂不望棺,葬不臨墓,引領西風,悲慟何數!誠寓鄙文,禮陳菲具,恭祭道周,後期無所。嗚呼!哀哉!伏惟尚饗!

    祭彭侍郎文

    悠悠彼蒼,顧佑有常,如何不淑,殲時之良?胡不憖遺,以慰士大夫之望?嗚呼!哀哉!昔我稚齒,為公所器;教之誨之,實妻以子。二姓之歡,疇可倫擬?逾二十年,顧愛終始。我謫河北,公薨建康,義不得往,神魂飛翔。望南浦之蕭條,想丹之悠揚。淚如流水,不到公之堂;號聲動天,不徹公之喪。

    惟公德尊本朝,行高當世,為四國之矜式,被三朝之注倚。風誼傳於後人,事業存乎國史。磊落明白,掀揭天地。縱綿百世之長,公為不亡。雖竭無能之鄙辭,何足以增盛德之輝光。惟寓愚之誠兮,因遠致乎肴觴。公其來饗兮,慰余之悲傷!長言恩禮之厚兮,知何時之可忘?嗚呼!哀哉!伏惟尚饗!

    行狀

    故戶部侍郎致仕彭公行狀

    公諱思永,字季長。其先京兆人,唐之中世有為吉州刺史者,因家焉,今為廬陵人。尚書治經術,以能詩名於世,慷慨有大節,仕不得志,未老以東官官退居臨湘,公其次子也。公性淳粹明重,材質瑰秀。孩提時即異於常兒,未嘗為戲弄之事,數歲已自知為學。尚書每撫其背曰:「興吾家者,必是兒也。」未冠,居尚書喪,以孝聞。家貧無以葬,晝夜號泣,營治歲終,卒能襄事,扶喪數千里歸廬陵,知者無不谘歎。終喪,益自奮勵力學,有文稱。

    天聖五年,舉進士擢第,授南康軍判官。計臣言其材,遂監泰州角斜鹽場。當路益知其賢,交薦之。秩滿,遷大理寺丞,監洪州鹽務,移知廣州南海縣。以母喪去職。服除,知洪州分寧縣。二邑素號難治,前令比以罪去,民化公之誠,相戒以毋犯法,至於無訟。既又通判睦州,會海水大上,夜敗台州城,郡人多死。詔監司擇良吏往撫之,公遂行。將至,吏民皆號訴於道。公悉心救養,不憚勞苦,至忘寢食。盡葬溺死者,為文以祭之。問疾苦,賑饑乏,去盜賊,撫羸弱。其始至也,城無完舍,公周行相視,為之規畫,朝夕暴露,未嘗憩息。民貧不能營葺者,命工伐木以助之。數月而公私之舍畢復,人安其居。公視故城庳壞,僅有仿佛,思為遠圖,召寮屬而謂之曰:「郡瀕海而無城,此水所以為害也。當與諸君圖之。」程役勸功,民忘其勞,城成,遂為永利。天子嘉之,錫書獎異。後去台還睦,二州之民,喜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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