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憨子曰。乐极必悲。胜极必负。自然之数也。阚客之后。流为闲汉。赌塲之中。必有偷儿。君子亦何必硜々然妆道学腔哉。妙在适兴而已。集细娱部。
《阚》
客与妓宿。中夜。妓谓客曰。颇思量娘子否。荅曰。他不思量我。我如何思量他。妓曰。汝何以之娘子不思量也。荅曰。似我这一个好阚的。你道他思量我也不。
《又》
妓谓客曰。你便在此作要。你娘子寡在家里。客曰。他到不寡。妓惊问曰。何以不寡。荅曰。你试详情。他若是寡在那里。怎肯放我出来。
有此虐谑遂令醋妇藉口。
《又》
阚客自妓馆归。妻问曰。这些淫妇。径[过]了千万个人。此物一定宽了。有甚好处。你欢喜他。荅曰。不知怎么缘故。但是名妓。越接得客多。此物越好。妻曰。原来如此。极易事。何不早说。
《又》
一阚客阚尽。遂留妓家服役。乃悬瓦一片。砖一块。遮其前后。闻有徽客谋为妓造房者。因谓曰。朝奉只出木头罢。砖瓦都在我身上。
妓问一徽客曰。朝奉卖何宝货。荅曰。卖几根小木头。妓以为木客也。甚奉之。及细访。乃摆刀柴于街上卖者。然则出木头的。亦未可信。
《赌》
一人好赌。日夜不归。已破家。止剩一妻。乃以出稍。不几掷。复输去。因请再饶一掷。赢家曰。讲绝了稍做事。如何又饶。荅曰。有一缘故。房下还是室女。赢家曰。那有此理。荅曰。若不信。你只问我从做亲来。那一夜住在家里。
王无梦好赌。所得卖文钱。尽以佐呼卢费。王元美问其得意何在。荅曰。尔时偏喜其面真。
《又》
一方士自言能变女作男。人问其术。曰。可将猪?一枚。纳女于中。朝夕滚之。卵自生矣。人呆问何故。曰。终日在?赌内滚。怕不出卵。
《捉头》
按君访察。匡章。陈仲子。及齐人。俱被捉。匡自信孝子。陈清客。俱不请托。惟齐人以其一妻一妾送显者求觧。显者为见按君。按君述三人罪状。都是败坏风俗的头目。所以访之。显者曰。匡章出妻屏子。仲子离母避兄。老大人捉得极当。那齐人是呌化子的头。捉他甚么。
有伟丈夫至阊门。谓人曰。有名这一个大马头。如何赌钱的也没有一个。人问曰。老丈莫非要赌。荅曰。非也。要捻几个头耳。因思昔人有卖赌钱不输方者。封缄甚密。一富儿以千金得之。启视捻头二字也。可发一笑。
《稍》
赌客之子在学堂。闻人说银子二字。疑甚。索而观之。曰。此即汝家所谓银子乎。曰。然。曰。汝哄我耳。这件东西我家唤做见绡。见音现
旧说嘲馀姚先生唤银为束修。今移。嘲赌客。尤有关系。
《败子》
或劝败子曰。败子回头便作家。败子曰。你可晓得我从幼是强颈么。
《棋》
一人以好棋破产。因而为小偷。被人缚住。有相识者见而问之。荅云。彼请我下棋。嗔我棋好。遂相困耳。客曰。岂有此理。荅曰。岂不闻棋高一看。缚手缚脚。
《教棋》
下棋最忌旁观者多口。有甲乙二人象戱。一人从旁教甲不置口。乙怒。挥拳击其颊。其人痛极。却步。方以右手摩脸。遽以左手遥指曰。还不叉士。
问如何又教。荅曰。专怪他打我。
《鬦牌》
陪賔者鬦牌输绖带与人。归语妻曰。权借你脚带束腰。妻曰。你自鬦输了牌。倒教我赤脚么。
吴语谓空牌为赤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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